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颈,然后倾身过去抱着他,“我活得很好,身上连旧伤口都没有留下,托你的福恢复了工作,接过新的案子,等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解决了,也许某一周,我会回到学校做个讲座。当然,我觉得也许第一场的效果不会很好,会有人吓晕过去也说不定。”顾晏的下巴压在他的肩窝里,声音响在他耳边,“我知道。”他很理智,也很清醒。他知道那些就只是梦而已。也许是因为现实好得出乎意料,所以夜里总要有些梦来提醒他别太忘形。顾晏低声说:“我在适应。”“那你得抓紧。”燕绥之说,“否则会显得我适应太快,像个欺负学生的流氓。”这话刚说完,他就感觉顾晏微凉的鼻梁在他脖颈间摩挲了两下,然后咬着他,低声道:“你可能有点误会……”“好好说话,别咬……”燕绥之微微偏开头,动作小得完全不足以躲开什么,显然意志一点也不坚定。……窗外依然是瓢泼大雨,雷声却已经远去了。遥控器在沙发扶手上,窗帘还没有拉上。大片的潮湿的雨水在玻璃上蜿蜒出纠缠的痕迹。许多年前的某一次生日酒会也是这样,结束时碰上了少见的暴雨,原本要离开的人纷纷笑闹着缩回来,重新在客厅聚集,围成一片,聊着一些久远而模糊的话题。那时候,顾晏就坐在燕绥之身边,手肘架在沙发扶手上,支着下巴沉静地听着,落地灯勾勒出他英俊的轮廓,不管说什么做什么,总会显出几分冷淡来。以至于某位学姐忍不住逗了他一句,“以后找了女朋友,不会这样吧”当时的燕绥之听得笑了。只是没想到十年之后,他会被那个曾经的冷淡学生抵在床上,眯着眼仰着脖子,脖颈和眼角眉梢涨潮一般漫起红色。他长直的腿从被子边沿伸出来,忽而又绷着筋骨蜷屈起来,和雨水一样潮湿的汗液顺着膝窝沿着小腿滑下去。“顾晏……”他喘息着低低叫了一声,尾音却倏然变了调。“嗯?”顾晏低低应了一声。目光从半阖的眸子里投落下来,从他微张的唇齿间扫过,又顺着他的喉结吻上去……燕绥之抬手抵着潮湿的眼睛,内心一片麻木——锻炼顶个屁用!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只有不算尾气的尾气,但是这章我写了八个小时,仿佛长的不是手是两只鱼鳍,看在这份上不许说我短,不然我去跳海【x第109章健身(三)胡闹完,床单被子都滚满了汗液,潮了一大片。燕绥之缓了一会儿,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沉默了一会儿,从来不知道自己居然能出这么多汗。这床单被罩丑是丑了点,但是吸水性出奇的好。燕绥之不想承认。于是他又顺手在顾晏肩背肌rou上摸了一下,懒洋洋地摊给顾晏看:“诶,看看,你的汗把床弄得根本不能睡了。”顾晏:“……”这就是睁着眼说瞎话了。把床单撤出来看看湿痕也能知道是谁的锅。但是这时候,顾大律师出人意料地顺从,所以燕绥之说什么鬼话他都会默默把锅接过来。“嗯,我的错。”顾晏低低应了一声,嗓音里含着一丝情·欲未消的哑意。燕绥之听得耳根痒痒的,刚退下去的血色又慢慢从脖颈漫到耳根。他的脸朝枕头里埋了埋。要放在以前,燕绥之洁癖犯起来根本一秒都忍受不了。但这会儿他却有点懒得动。不过懒毕竟是一时的。半个小时后,顾晏穿上长裤下了床。他披上衬衫,弯腰撑着床沿问:“去楼下?”燕绥之却另有计较。他说:“换一套吧。”顾晏:“不想动?”燕绥之却已经撑坐起来:“不是,帮——”他起到一半,动作僵了一下,表情有片刻的麻木:“——帮你治一治心病。”“什么心病?”顾晏一时没反应过来,问了一句。他伸手想扶一下燕绥之的腰,被燕绥之眼疾手快挡住了。“别捣乱,我起来了。”哪怕这种时候,燕大教授依然很要面子。仪态不能丢。他绷着脸略微适应了一下,套上衣裤说:“我跟你一起过去,拿那套黑色的。”顾晏愣了一下,这才明白他的意思。燕绥之单手扣了两颗衬衫纽扣,拍了拍顾晏道:“老实说,我觉得黑色起码比其他好看一点。什么时候你能半点儿不膈应地往我身上盖黑被子,往我手里塞安息花,应该就不会再做那些梦了。”顾晏:“……”某些人每天都在琢磨些什么倒霉办法?“老师会害你吗?”燕绥之又装起了大尾巴狼,挑眉问:“去不去?”顾晏无奈又顺从:“去。”两人一前一后下楼,从客房柜子里翻出来套黑色的被子来。顾晏抱着被子,看得出来对那颜色非常嫌弃。关灯上楼的时候,燕绥之想起什么来问了一句:“你为什么借我阁楼,而不是客房?”顾晏理所当然:“你又不是客。”况且阁楼的空间跟客房没差,说是阁楼,面积却一点儿也不小。燕绥之有些好笑:“说得好像你接待过什么客人似的。”顾晏找不出反驳的话,便没吭声。其实不过是他的一点儿私心,阁楼在主卧的正上方。他偶尔能听见对方的一些动静。显得这幢房子更满一些。两人把被子替换下来。燕绥之又进浴间简单冲洗了一下。顾晏靠坐在床边等他,随意刷了两下智能机里的案子资料。他以前觉得自己是个克制力还不错的人,随时都能够进入工作的状态。或者说,他几乎没有从工作状态中脱离出来过。而现在他却发现,消极怠工谁都会有,只不过以前没有被开发出这种潜力而已。他翻了两页,又起身下了楼。这种时候就有点庆幸药箱大换过血,没记错的话,新买的药里都有消炎的冲剂,也有基础万能药。顾晏一一翻看着那些药,每一盒说明都看得很认真,甚至连口味都没忽略。这大概是他生平看药看得最认真的一次。他在里面挑了一种消炎药剂,接了两杯温水,往其中一杯里倒入了消炎药。在这方面,顾晏太了解燕绥之了,如果直接让他吃点消炎药,他肯定死要面子满不在乎地说:“吃什么药,没到那程度,不至于。”所以他挑了一种几乎没有药味的,应该喝不出什么。他弄好一切上楼的时候,燕绥之已经冲完澡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