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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尤漠,微微笑笑,眼里没有什么笑意。小泱,这几天你老实呆在这里,等宴会过了我再考虑让你回去的事情,公司的事我会让人处理。席措放下碗筷,看向时缺。时缺察觉到他的视线,慢吞吞的放下了筷子,抬起眼,席措眯起眼,眼角的皱纹深深,带着不怒自威的严厉。阿漠吃完饭之后到温室来找我。他顿了顿,小泱去房里休息,不准跟来。知道了。时缺回答。席泱咬了咬筷子。时缺扫了席泱一眼,席泱垂着眼,脸颊微微鼓动,在席措面前憋屈得只敢虚张声势的样子意外的好笑。席措抬了抬下巴,给了席泱一个警告的眼神之后离开了餐厅。9、宴会之前(一)不去房里休息?时缺停下步子,回头看向身后几米开外一直跟着自己的席泱,后者一脸淡定,侧开脸看向一边的小草坪。爸的话听听也就够了。他低声说。时缺收回视线,小泱,回去。席泱一窒,还没说话,时缺就加快了脚步,一副明显不想他跟上的模样,走出去好远,也没有回过头来看还站在原地的席泱。虽然早就知道自家哥哥对不重视的人态度都是冷冷的,但是早就习惯了尤漠对待自己的态度,突然之间变成路人模式,席泱到现在还没彻底把自己的心理准备调整回来。温室在东侧住房的后方,从餐厅走过去的路是一条花廊,时缺出了走廊,温室的门刚好被打开,端着茶水出来的仆人看到他,微微低了头,说:尤少爷,老爷在里面等你。时缺点点头,仆人就离开了。他走进去,顺手把门关上,扑面而来的暖意让他背后起了薄薄的一层汗。席措的夫人喜欢花,从来风流成性的席家主自从娶了席泱的母亲之后就收敛了起来,唯独宠爱她一个人,不过之前欠下的风流债还是让他遭了报应,结婚后还不到五年,那位备受宠爱的女人就永远离开了他。之前时缺之所以和席措聊得来,就是因为时缺摸清了席措夫人的喜好,送了席措一盆珍贵的花株。阿漠。正蹲在一株花前的席措听到了时缺走近的声音,稍稍抬起了眼,过来。时缺听话的走过去,席措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眯着眼看脱下了风衣只穿着一件薄毛衣的时缺,过了一阵才移开视线,拍拍手走到一边的水槽那里洗了手。跟我过来。嗯。席措带着时缺走了一段路,路尽头的一张石桌和几个石凳就进入了时缺的眼帘,简单干净的桌面上放着几个茶杯,外形也是格外的朴素。席家家主又回头打量了时缺一阵,才在石桌旁边坐下,敲了敲桌子,坐下。时缺顺从的坐下,又拿起石桌上的茶壶,倒了杯水递给席措,席措没有接,时缺的手在半空中停留了一阵,还是把茶杯放在了席措面前。他笑笑,丝毫没有被拒绝的尴尬,甚至平静的抬了抬手,说:席先生请用。之前席措对他表现出来平易近人的态度是假象,他早就有预料,席家家主容不得自己的儿子会对外人重视到敢冒犯自己的地步,却又不想因为尤漠和席泱争吵,才勉强在席泱面前装出了一副不会欺压尤漠的样子。现在才是席措对尤漠摆出真正态度的时刻。阿漠,听说你在年前都没有事做?席措推了推面前的茶杯,没有把它拿起来的意思。是的,因为现在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所以工作都推到明年了。那你要不要暂时留在小泱身边做一段时间的事?席措双手交握,放在了膝盖上,没有什么表情的脸上正经了起来,小泱最近在玩火,我想他需要一个能在他身边管住他的人。时缺笑笑,能管住他的人难道不是只有席老先生?我也不算是小泱的什么人。他看重你。谁能保证他的看重能不受任何影响一直保持下去?时缺淡淡的回答,我对我现在的生活很满意,并不想有什么变化。席措嗤笑了一声,时缺已经死了。时缺一愣。你觉得,小泱为了时缺玩火,玩大了之后,你的生活还能继续安逸下去?席措带着些嘲讽的,小泱被蒙住了眼,你也傻了吗?时缺安静了一阵。席措坐在他对面,慢慢的拿起了之前时缺倒给他的那杯茶,手指慢慢摩挲着上面的纹路,气定神闲的看着时缺的脸色变化,眼角堆积的细纹越发的深了。席先生,你不用再套我的话了。时缺抬起眼,如果你想要用我来威胁小泱停止玩火,那么至少请你先信任我,被人试探的感觉并不好。他看着席措,平静的说:我对席家并没有其他奢望,我能保证,不会对席家做出任何不轨举动。席措想用他来克制住席泱的行动,也想趁这个机会确定尤漠对席家还有没有奢望席措眼里的继承人只有席泱。虽然之前就明白席措对席泱的保护十分严密,但是现在连席措都亲自来询问他,并想利用他来制止席泱调查幕后黑手,时缺不由得对那个幕后黑手更加好奇了起来。能让席措畏惧到这种地步的势力,牵扯出来的真相一定足够震撼。席措放下了茶杯,他垂着眼,似乎在斟酌些什么,时缺端正的坐在他对面,等待着这个家主做出下一步动作。不远处传来了交谈的声音。时缺没有移开视线,席措却皱起了眉,眼神沉了下来,他看向声音来源的方向,没什么的好气的:小崽子!时缺当做自己没有猜出席措口中的小崽子是谁,依旧一本正经的坐着,脸上也没什么变化。席措的眼神却渐渐变了,当席泱带着另外一个人出现在他面前时,时缺明显感觉到他的身体紧绷了起来,即使只有一瞬间。席措站了起来,时缺连忙也跟着离开了座位,他抬起视线,看到走近的两个男人,席泱抬起手打了个招呼,故作自然的说:爸,魏先生找你。时缺僵在原地,席泱旁边站着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在自己墓前遇见的那个一举一动都乖张病态的魏白。魏白没有看时缺,像是根本没注意到席措身后还站了一个人一样,径直走到了席措面前,张开手抱了席措一下。席伯父,好久不见。席措一脸和蔼,怎么突然想起要来这里?有工作?魏白笑眯着眼,一副乖巧的样子,席伯父不是准备办宴会吗?我这几天正好没事,就想先来这里玩玩,席伯父不介意吧!一听魏白要住下来,时缺顿时回了神,对他来说,虽然见到魏白让他很不舒服,但是魏白话里透露出来的那些信息他还没有问到手,有接触的机会,就意味着有问出来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