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宿本 - 言情小说 - 六宫凤华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33

分卷阅读633

    宁王殿下想多了。蜀王殿下重情重义,我心甘情愿追随。和宁王殿下无半分关系。”

“宁王殿下身份贵重,稍有闪失,陆府承受不起。我便不请宁王殿下进陆府了。”

略一拱手,便从宁王身边走过。

这就是陆迟。

最重情谊,心肠最软。

一旦翻脸,便不再回头。

宁王默默地注视着陆迟的身影,直至陆迟进了陆府,陆家大门再次紧闭。宁王在原地站了片刻,终于无声轻叹,黯然离去。

……

半个月后。

林御史再次上奏折,奏请藩王就藩。

“……大齐建朝以来早有惯例。新帝登基,成年的藩王应离开京城前往藩地。既是为了朝堂安稳,亦是为了江山社稷安定。”

“微臣恳请皇上下旨,令众藩王就藩。”

林御史话音刚落,礼部的谢侍郎亦出列,拱手道:“皇上重手足之情,不忍和兄弟分离。因此,迟迟未令众藩王就藩。”

“这份情谊,令人动容。只是,藩王就藩是大齐立朝时便定下的规矩。恳请皇上下旨。”

然后,众尚书阁老纷纷出言附议。

先帝下葬也有一个月了。藩王们确实该离京就藩了。

蜀王殿下主动出列,拱手道:“臣弟愿第一个去就藩,恳请皇上恩准!”

第686章刁难(二)

蜀王殿下已经搭好了台子,建安帝只要半推半就依依不舍地应下,再感叹唏嘘一回“手足情深焉忍分离”便行了。

站在一旁的鲁王闽王按兵不动,默默看着蜀王唱念做打。

宁王面无表情,目光略有几分阴沉。心里冷哼不已。

这个老七,整日捧新帝的臭脚。现在蹦跶着第一个要去就藩,摆明了是要将所有兄弟都拉下水……

谁也没料到建安帝的反应。

“父皇驾崩归天,葬入皇陵,尚且未满三个月。”建安帝一脸悲怆难过:“身为人子,理应为父皇守孝。”

“朕若早早令兄弟们就藩,远离京城,父皇在天之灵有知,不知怎生伤怀。”

“七弟,就藩之事,暂且不急。还是等为父皇守完孝了,再离京就藩吧!我们兄弟,也能多些相聚之日。”

盛鸿:“……”

众臣:“……”

守孝需三年。建文帝年前离世,到现在算是第二年。还需得明年一年,方能出孝期。建安帝一张口,就是两年。

短短片刻,盛鸿心里不知飙过了多少脏话。

好一个盛澈!好一个建安帝!

都坐上龙椅了,对自己的兄弟还这般防范。竟是一副不愿兄弟就藩的架势!抑或是另有算计?

盛鸿心念电转,口中叹道:“皇兄对父皇的一片孝心,对臣弟的手足之情,令臣弟铭感五内。只是,藩王就藩是国之大事,亦是盛家先祖定下的规矩。臣弟焉能流连京城,为皇兄添麻烦?”

“恳请皇兄,允臣弟去就藩。待臣弟到了蜀地,定会诚心为父皇守孝。”

鲁王闽王也忍不住了。

不想就藩是一回事,天子不让就藩可就是另一回事了。

两人齐齐出列,一起张口要就藩。

唯有宁王,一直未曾张口出言。

建安帝目光一扫,声音依旧温和:“你们的顾虑,朕心里都很清楚。你们皆是朕的嫡亲手足,朕是天子,亦是你们的兄弟。朕想多留兄弟在身边一段时日,只是为了兄弟手足之情,并无他意。你们不必多虑多思。”

不等众人说什么,又道:“此事就这么定了。若无他事,便退朝吧!”

……

盛鸿憋了一肚子闷气,下午还得若无其事地去工部当差,直至傍晚才回了蜀王府。

谢明曦早已得了消息,见盛鸿绷着一张俊脸满目怒火,颇有些心疼。张口低语道:“何苦为这等人生气!”

盛鸿目中怒火更旺,重重哼了一声:“真没想到,他是这等忘恩负义的小人!”

建安帝在短短三年内被立为储君并顺利登基,少不了他一份功劳。不说什么论功行赏,至少也不该拦着他去就藩吧!

他思虑过去藩地后会遇到的各种困境,盘算着要多拐些得用之人去藩地,连路途中要如何照顾妻女都想过了。

唯独没想到,建安帝不允他就藩!

盛鸿越想越恼火,冷声低语道:“我倒是不信了,便是九五之尊,也不能逆着众人的心意行事。过几日,我私下去找二皇兄五皇兄,和他们一起商议对策。”

至于宁王,摆明了是不愿就藩。和建安帝倒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谢明曦目中闪过凉意:“我明日进宫去见母后和皇嫂,和她们好生说一说此事。”

萧语晗对建安帝影响有限。

俞太后可就不同了。就藩之事,俞太后早就张口应允过她。只要俞太后肯挺身撑腰,建安帝不放人也不行!

盛鸿用力呼出一口气,似要将心底的闷气都舒出胸膛:“罢了!不说他了!提起来我就一肚子恼火。我去抱抱阿萝。”

白白香香软软的女儿一入怀中,盛鸿的怒气便消散了大半,低头在阿萝嫩呼呼的脸上亲两口,剩余的怒气也一扫而空。

谢明曦看着自家夫婿乐呵呵的样子,也随之扬起唇角。

为建安帝的刁难发愁?

不存在的。

……

东宫。

萧语晗身为皇后,虽只有个空名,消息也比往日灵通得多。

待知晓朝堂上发生的事,萧语晗心火蹭蹭直冒。奈何建安帝如今时常临幸嫔妃,这一晚根本未露面。

隔日凌晨,建安帝倒是来了,领着萧语晗母女一起去椒房殿请安。

萧语晗一夜辗转难眠,面色委实不太好看。瞥了建安帝一眼,淡淡道:“臣妾听闻,皇上昨日在朝上驳回了蜀王就藩的折子,不知可有此事?”

建安帝略一点头:“确有此事,皇后为何忽然提及这些?是哪个无事生非的小人在你面前乱嚼舌头不成?”

萧语晗目光一扫,一旁伺候的宫人内侍皆退了出去。

“皇上为何不让蜀王就藩?”

萧语晗忍着怒气,竭力让语气柔婉一些:“藩王长留京城,后患无穷。难得蜀王肯自请就藩,其余几个藩王想不走,也得跟着一起走。对皇上来说,这是一举数得又省心的好事,为何皇上未曾首肯?”

建安帝有些不耐地皱眉:“此事朕自有主张。

“朝堂大事,你一个妇人,就别出言掺和了。你照顾好芙姐儿,孝敬好母后便行了。”

萧语晗:“……”

萧语晗抿紧嘴角,在继续隐忍和忍无可忍之间徘徊不定。

建安帝登基月余,做天子的能耐还没看见,脾气倒是一路见涨。往日对她还算温和体贴,如今颐指气使,动辄呵斥。

一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