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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也许有一天,我们还会化作水中的游鱼,再次相见。”看了一夜的月亮,又看了清晨的日出。白献之再无留恋,驾着狼车往陆地而去。也不需要再约束狼车,狼鬼们欢呼雀跃,踩得水花四溅,迎风摆动的皮毛都被水打湿。凌乱的脚印和浅浅的车辙在水面上自动,目标则是家的方向。这一次出来,也有够久,槐序惦记着山里的事情。大王和二大王都不在,山上是否依旧太平,鬼市是否依旧开门,小孩子有没有好好进学,这些小事充斥着槐序的内心。至于天下大势,便先放一放吧。狼车驶进黑山的时候,山岭间便叽叽喳喳的沸腾起来。不一会儿,就见鹿童鹤女,琥珀重羽,玲珑婴灵大大小小的妖鬼都出来迎接。似琥珀、重羽、玲珑便胆大得贴近,鹿童鹤女就藏在树后或者廊住后面。白吉白喜恭恭敬敬的施礼,这是翟先生教他们的礼节。小蝶牵过狼车进了车棚,把缰绳卸了,将狼鬼放进山里,便过来挥挥手,道:“看过了就都散了,大王和二大王安然回来了,舟车劳顿,让他们好好休息吧。”“是!小蝶jiejie!”娃娃们应了一声,清脆而欢快,叽叽喳喳得跑开了。小蝶垂眸,道:“大王,二大王辛苦了,我让厨房备课酒菜,先去用用,去一去疲乏。”槐序眯着眼笑道:“有劳小蝶jiejie了。”小蝶嗔怪道:“大王就会取笑人家。”作者有话要说: 啊,赶出来了。我申榜了,依旧随榜单更新。第124章、请帖冬去春来,不过转眼。草长莺飞,冰消雪融。经历过一个严寒的冬季,活下来的人便心有余悸的投入到生产当中,赈灾的官员也抹了一把虚汗。大虞的气数未尽,故而民间虽有怨言,却没有发生什么大乱子,些许小乱子也很快被镇压下去。忙得焦头烂额的皇帝和官员仍旧马不停蹄的颁布德政,劝事农桑,轻徭役,薄赋税。天子亲耕于京郊,上下一心,要尽快恢复大虞的元气。开春之时,风调雨顺,春雨如期而至,一切都欣欣向荣,仿佛一切都会顺顺利利的过去一般。庆元府,已经是夜幕时分。华灯初上,夜晚才刚刚来临。镇南王府的挂上了灯,有侍卫在府外府内巡逻。天边显出暗沉的紫色,王府门口的灯笼撒出来的光泛着红。有一个人影无声无息的出现在镇南王府的门前,拢着袖子站在灯火照亮的树下。这人头上带着一顶青色的方帽,穿着青色的宽大盘扣褂子,眼睛是如同琥珀一般的颜色。他敲了敲镇南王府的门,巡守的护卫立刻被惊动了,明里暗里十多只眼睛盯向了他,但有异动,便会扑杀出来。他敲了门,便安安静静的等在门前,灯火照在他的脸上,显得分外的宁静。门房打开了门,侍卫们只听到两人说了些什么,门便被关上。这人又等了片刻,这次开门的却不是门房,而是一个穿着道袍的中年道士。侍卫们都认得,这是王府供奉,神通广大的仙师柳道长。柳道长见了这人,眉头一皱,便道:“足下何人,怎么说与我有旧?”他修行不差,自然能瞧得出来面前这人身上的妖气,虽然觉得有几分熟悉,却十分肯定自己没见过他。青衣人微微施礼,道:“在下琥珀,道长曾与镇南王访黑山,彼时我们曾见过一面。我家姑娘聂小倩和姑爷宁采臣也在王府供职,和柳道长确实是有旧的。”一听闻黑山,柳道长便是一震,不由得慎重起来,听他说叫琥珀,立刻就想了起来,不由得道:“你是那只猫!”话一出口,便知失言。果然见面前的琥珀帽子一动,从帽子底下钻出两只猫耳来,一动一动。妖怪幻术如此,看破不可叫破,一旦叫破便会显出妖形。可琥珀浑身上下,却只有两只耳朵还是猫耳朵,余下的部分已经与人没有什么两样了。柳道士连忙道歉,琥珀摆摆手道:“无妨,我幻术不精罢了。”柳道士问道:“不知琥珀前来,可是山上大人有什么吩咐吗?”琥珀道:“柳道长不必拘谨,黑山同镇南王府多有合作,也算是半个自家人。我家大王差遣我来,乃是下个帖子,请镇南王去黑山做客。”琥珀将袖子中的请帖取出,道:“烦请柳道长转呈王爷,我家大王初三在黑山恭候。”柳道士珍重接过请帖,道:“也请琥珀代为转达,我家王爷初三必定前去叨扰。”琥珀点点头,转身走进灯光照不到的黑暗里,消失无踪。侍卫们看着他消失,却没看到他是怎么走的,顿时吓了一跳。柳道长挥了挥手,道:“都去巡查吧,这不干你们的事。”暗中的侍卫告罪,便又去巡查,不敢多问,生怕发现了什么阴私。琥珀回了黑山到槐序面前复命,道:“大王,帖子已经下了,柳真人托我给您带话,说镇南王初三一定会来。”琥珀已经把帽子摘了,两只耳朵在脑袋上微微转动,十分可爱。这次槐序要去下帖子,本来该是黄五郎的工作,只是琥珀自告奋勇,槐序拗不过他,便叫他去了。所幸事情办得不错,槐序也不吝褒奖,夸了琥珀几句,让他有些许得意,只是还要努力做出稳重的样子,忍得十分辛苦。槐序忽然就满心欣慰,不仅是琥珀,黄家兄弟、重羽、婴灵们和山上其他的妖鬼都在成长,都想为他分忧。能不能分忧是次要的,但能看到这种成长,槐序便有一种吾家子长大矣的喜悦。勉励了琥珀几句,槐序才叫他下去,也不管他怎么和其他小妖鬼吹嘘。黑山之上的环境得天独厚,对妖鬼十分有利,故而黑山上修行的妖鬼大多都是人仙。换作其他宗门,这么多人仙弟子大多数都可以独当一面,但妖鬼却受限于心智,可堪大用的并不多。琥珀才下去,槐序的目光便落在屏风后,道了声:“真人出来吧。”从屏风后出来一个中年道者,正是云台之时,槐序邀请的琼玉宫秦真人。秦真人看着琥珀离去的方向,赞道:“兰若王门下人才济济,我琼玉宫多有不及。”槐序道:“哪里,他们还小,还需要时间成长。”请秦真人坐下,说了些闲话,秦真人便有些坐不住,无奈道:“云台会之时,兰若王请秦某来黑山,不知有何见教?”槐序轻笑一声,道:“秦真人真要听?”秦真人听这话,便明白定然不是什么好消息,只是事关身家性命,如何能不在乎,咬了咬牙,道:“兰若王请直说。”不过片刻,门口的柔儿就听到房内传来痛苦的喘气声,过了片刻,听到槐序传唤,进去才发现桌子上摆着一个带血的玉卵,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