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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是戒备地看着来人,看清是季景江和清莲后,瞬时表情柔和了许多。“父亲。”季景江走近给季闻起行礼。“师父。”清莲也跟着行礼。季闻起也是哈哈一笑,满意地看着季景江和清莲。“父亲母亲此次出游,已有两年之久,一路可好?”季闻起、秦奕君和季景江依次坐下,清莲给三人和自己倒好茶后也坐下。“好,我们很好。倒是景江你呀,我们此次出门,处处都能听到云季山庄少庄主的赫赫大名啊。”秦奕君开心地拉着季景江的手,跟他说一路上的所见所闻。“母亲过奖了,景江不过是顶着父亲的名号,维持山庄的运作而已。”季景江倒不是谦逊,季闻起的名号当然是响彻江湖的,季景江也是花了几年才让自己从季闻起的儿子变成季景江的。“为父老了,这天下以后都是你们年轻人的了。”季闻起听闻哈哈一笑,看着儿子满眼都是骄傲。“清莲是不是又瘦了,肯定又没有好好吃饭,是不是景江欺负你,要你干苦活累活了?跟师娘说,师娘收拾他。”秦奕君转向清莲,只觉得清莲的脸部线条比两年前消瘦多了,剜了季景江一眼。季景江无奈地摇摇头,方才还关心自己呢,现下又在责备了。清莲也是难得地展开笑颜。“少庄主怎么会欺负我呢,少庄主对我们很好。”秦奕君当然知道季景江不会欺负清莲,包括庄中的其他弟子,只是玩笑般地吓唬季景江。四个人说说笑笑时间过得很快。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清莲马上起来去开门,季景江和秦奕君默默握住了佩剑。开门后,门外站得是李飞霜和清音。“师父师娘!”李飞霜透过清莲看到坐着的季闻起和秦奕君,面上表情马上变得像个孩子,三步并作两步地蹦进房间里。“清霜。”秦奕君当然开心地拉起李飞霜的手,清霜是李飞霜在云季山庄的名字,现在也只有秦奕君和季闻起会这样叫她了。季闻起也笑眯眯地看着他的弟子们。“师父,师娘。”清音也走近些,冲季闻起和秦奕君行礼,房间不大,人多了就显得有些拥挤,季景江走到门口给清音挪了些位置。房间里热闹非凡,众人脸上都挂着笑容,聊得天南海北。等说得差不多了,季闻起正色道:“这么晚了你们赶过来,可是有什么消息?”李飞霜闻言点了点头,说:“侯鸿独自进了突厥大帐,我们潜入后听到他们谈话,所以赶回来报信。”“和突厥的战争还没打完,主帅却孤身进了敌军大帐,看样子这次没来错。”季景江眉头紧锁,示意李飞霜接着说。“看样子,哥舒放不仅如景江所说之善谋诡计,更是个残虐之人。”李飞霜啐了一口。众人不解李飞霜的莫名的愤怒,疑惑地看向清音。“他二人密谋要将边洲百姓屠杀干净,只因边洲城老少不愿投降,连日大战,突厥士兵也已疲累不堪疲于应战,侯鸿就与哥舒放密谋此阴谋。”清音接过李飞霜的话头,脸上也多了些愠色。“屠城?侯鸿胆敢这般?!”秦奕君与侯鸿也算是旧识,如今听到二人阴谋,不敢置信地坐到椅子上。“夫人,切不可动气。”季闻起担心地轻抚秦奕君的后背。“现下该当如何?”李飞霜焦急地看向季景江。季景江一直没有说话,在思考着什么,此时李飞霜问道,于是思索着开口道:“师姐和清音师兄还是去跟着侯鸿,他有何异动都速速回来告知我,边洲这边我来想办法,小心些。”“侯鸿已回到边洲,现在升平苑内。”说话的人是清音。“升平苑?将士在外拼杀流血,他侯鸿却流连在烟花之地寻花问柳。午夜梦回,他就不怕亡魂找他索命吗?”秦奕君很是生气,倒是一点没有官家小姐的样子,满是江湖气。“夫人。”季闻起示意秦奕君不要动怒。“母亲认识的侯鸿恐怕早就不在了,现在的侯鸿当真是称得上丧心病狂,只怕他去升平苑不是为了寻欢作乐,是另有阴谋,不过还请母亲、父亲放心,景江早已有所准备。”季景江的眼中满是怒意,脸上全然没了笑意。“少庄主所言甚是,升平苑内有不少突厥人,我已让清和多加注意了。”李飞霜点头。“清烟和清淼怎么样?”季景江问道。“清和看到突厥人,就让清烟和清淼暂时藏身在升平苑里了。”李飞霜如是回答,季景江放心的点头,清和办事从来不让人担心。“行,你们先去吧。我会让清夜联络你们。”“是。”李飞霜和清音异口同声。“师父,师娘,我们先走了。”李飞霜抽出一直被秦奕君握着的手,冲秦奕君和季闻起行礼,清音也跟着行礼。“注意安全。”秦奕君看着二人,表情中有些不忍。季闻起冲二人点头,随后李飞霜和清音就从窗口消失在夜色中。“父亲,母亲,景江要麻烦你们做一件事。”季景江想到什么,郑重地向季闻起、秦奕君道。雪山派的掌门与季闻起是多年好友,雪山派在边洲有一个堂口,季景江思来想去,这件事只有季闻起和秦奕君去最合适。“景江想让我们去找雪山派?”季闻起自然明白季景江心里所想,如今侯鸿在边洲,还有很多混入的突厥人,他们自然不可能大张旗鼓地做些什么,只能暗中做些什么。“正是。清夜师兄今日跟我说过,从边洲飞出去的信鸽,都被侯鸿派人劫下,现在进京传信恐怕也已来不及。景江想雪山派能协助挖一个地道出来,尽量把城中百姓转移出去。”“只怕不能全部转移。”久未开口的清莲不禁说出心中疑虑。“现下恐怕也没有万全之策,唯有我们到前线抵御,为百姓撤离争取些时间,”季闻起还是比较赞同季景江的想法,“明日天一亮我们就去雪山派,放心,为父定然竭力争取。”“多谢父亲、母亲。”“你这孩子这么生分,跟我们说什么谢。”秦奕君把行礼的季景江扶起来,眼中满是疼爱和微微的责怪。“景江不是生分,是为边洲百姓感谢父亲与母亲。”“唉……”秦奕君叹了口气,看着季景江,一边感叹孩子长大了,一边又心疼他要担忧这么多事,思虑这么多事。“母亲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