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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是拿游勤当偶像崇拜的。游勤可以说是他儿时无数次幻想过的“未来的自己”的模样:年轻有为,家境富裕却并不依靠家庭,说话幽默风趣人缘极好,却又自有底线原则,说一不二;不算是好好先生,但也温柔体贴,虽然感情上一塌糊涂,但向来是好聚好散,从不惹人埋怨;游勤审美品位高,举手投足有极强的个人风格,可以说在王歌眼里,游勤没有缺点。可就是这么一个完美的人,大好年华才刚刚开始,还有无数冒险旅途等着他们一起探索,去创造无数的奇迹和荣耀,这人却中邪了似的,突然盯上了宋喜乐,还因为宋喜乐,在公司里堂而皇之地推销起了香肠。在王歌看来,游勤喜欢同性不算什么,但喜欢上宋喜乐,可以算是人生里唯一的污点了。不过这些话,王歌自然是不敢说出口的。王歌在心里叹气,祈祷上天游少只是一时兴起,一边说:“那几个人也承认了,是以前的赌-客,之前被抓进去的人里还有欠他们钱的,现在他们没了赌-博的地方,钱也收不回来,所以就来报复了。”游勤搂着喜乐的手收紧,脸色阴沉:“找个地方,把所有事情都告诉我。”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支持,明天见。-3-第33章第33章喜乐出了派出所之后情绪恢复了很多,也没有那么紧张了。他乖顺地被游勤牵着,游勤问什么,他就慢慢地回答,不过游勤不舍得让他一直说话,多半时候还是去问了王歌。喜乐不会掩藏情绪,喜怒哀乐非常清楚地表现在脸上,游勤和王歌说了没几句,就发现喜乐不大开心了。游勤有些奇怪,心说:这是怎么了?刚才看到自己还挺开心的啊?像小兽看到了亲人,一头就撞进了怀里,让人心头发软。游勤还没见过喜乐对着自己不开心,好奇得很,于是跟王歌说话也分了大半心思出来,一直偷偷观察小家伙。王歌跟着游勤谈了几次重要的合作,对游勤不敢说完全了解,却也能窥出个大概;尤其游勤现在又没有特意掩藏自己的情绪,王歌顿了话音,意味不明地瞅了喜乐一眼。派出所离菜场不远,游勤先送了喜乐回家,因为要了解事情来龙去脉,暂时没放王歌离开。王歌似乎也没打算离开,跟着游勤走进菜场,三人一起站在了香肠铺子前,静默无声地看着满地狼藉。香肠铺子的正门是铁皮卷帘门,此时上面已经布满了被铁棒击打的凹陷,整个门已经不能正常使用了,需要拆除换新的;比较严重的还在后面,之前的赌-客都知道铺子的隐秘后门:是个开在侧边水管道前的小门,小门上用破烂的塑料布做遮挡,布前还放了许多杂物,不仔细看,旁人都不太注意得到;那门上平日用一把大锁锁着,此时锁已经被打烂了,掉在地上,门也被打开了。那几人显然已经在店内肆虐过一番,店内货柜、桌子椅子翻倒一地,几把刀和案板都不翼而飞。王歌道:“那几个人交代过了,说他们把刀和案板都扔外面垃圾箱了,作为证据,东西都被警察带走了。”游勤皱眉:“所有刀都丢了?”王歌左右看看:“应该吧?”游勤转头看着喜乐,连声音都低了几分,柔和道:“会给你的生意造成影响吗?”喜乐看了他一眼,仿佛受了委屈似的,扁着嘴摇了摇头。游勤挑眉,喜乐走到墙边按开了灯,捞出凳子来让两人坐了。王歌接着说:“那几个人承认,还有其他的赌客没跟着一起来,不来的是输了钱的,没人追债就算万幸了,自然不会自己找上门来。来的几个都是被欠了钱的。”“这家店不一般,”王歌看了眼喜乐,有心想让游勤知道宋家都是些什么人,微微侧身挡住了游勤的视线,语速很快地说,“不仅是涉-赌,还涉-黄,老鸨就是他姑姑,有些赌-徒在店里存了‘基本金’,这是他们这里的行话,就是把赚来的赌资都放在这儿,嫖……那啥的钱,直接从‘基本金’里扣。现在他们家被端了,他姑姑也跑了,那些钱……”游勤越听,眉头皱得越紧,喜乐却仿佛无知无觉,还在收拾满地狼藉。王歌道:“砸店这事,只是个开始。谁也不知道她姑姑卷了多少钱跑了,或者……那些钱就在小宋先生和他外婆手上?警察要查也查不出个所以然,那些都是赌资,被抓到是会没收的,所以没人肯承认有这么个事情,但不代表那些人不追究了;总之,现在暂时是没什么事,但往后肯定会有人找来的。游少,我个人建议……这不是您该插手的事情。”游勤听到此处,已经清楚了个大概,他抬起手,王歌仿佛训练有素的士兵,令行禁止地闭嘴了。“我知道了。”游勤捏了捏眉心,这一通忙活下来,已经快凌晨两点了,“你今天先回去吧,辛苦你了,明天放你一天假。”王歌抿唇:“那您……”“我陪着喜乐,还有些事我要单独问他。”王歌满心不愿意,但又不敢违逆,欲言又止半响,活活把自己憋成了一个河豚,最后还是被游勤轻飘飘地看了一眼,不敢再久留,起身一步三回头地走了。离开前,他最后看到的,是游勤拿走了喜乐的扫帚,帮他收拾起屋子的画面。王歌走了之后,屋里安静了下来。游勤捏着喜乐的下巴,让小家伙抬起脸来,仔细看了看:“鼻子疼吗?”喜乐的鼻血早就停了,但嘴角和T恤上都残留着血迹,看着着实有点惊心动魄的意思。喜乐摇头,像是并不在乎这事,被人揍出了鼻血,却仿佛是刚打死了一只带血的蚊子,十分无足轻重。游勤眼里沉了沉:说实话,他其实不大了解喜乐的生存环境,他养尊处优惯了,哪怕新闻看得再多,就仿佛是坐在高高的椅子上看着一片绿油油的草地,脚下踏着再软,眼睛也看不到藏在杂草深处的泥土虫子,更不可能伸手去触摸。覆盖在大片泥土之上的绿地,就仿佛一块物美价廉,佯装平和的遮羞布:雨天沾了露水,娇俏可人,透着泥土的芬芳;阳光下则歌唱旺盛的生命力,无论被如何践踏,也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而野草下的小小世界,无论是埋藏着昆虫的尸体、巨大的蚁巢还是被狗藏了骨头的狗洞子,都是游勤无从得知,无法想象的世界。游勤用手指轻柔地擦去了喜乐脸上残存的血迹,轻声问:“以前也遇到过这样的事吗?”喜乐坦诚地点点头。喜乐是不会说谎的,因为他并不懂谎言是什么,他只会陈述事实;如果他没说,那不是他刻意隐瞒,而是没人会问。游勤心里抽了一下,放下扫帚,拉着喜乐在椅子上坐了,手按在喜乐肩膀上:“你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