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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部动画片讲的是一个实习小牙仙的故事。笨拙的牙仙要去执行人生第一个任务的时候,不慎把金币给弄丢了。经过一个晚上的冒险,他认识了许多好朋友。终于在朋友的帮助下,在日出月落之时找到了金币。最后的画面温馨感人,受伤的小牙仙站在朋友们搭成的梯子上,艰难地爬上了小朋友的窗户。在小朋友原本失望又变得无比惊喜的眼神中,把那枚珍贵的金币送到了小朋友手里,并收走了那颗小小的代表着荣誉的乳牙。初晨阳光下,小牙仙的翅膀晶莹闪烁,笑容美好。看得心生温暖,无比感动。从影厅出来,池南歌感慨说:“虽然配的时候已经看过一遍画面了,但在这个大荧幕上看感觉还是不一样的。”小鹿给他捧场,“小池哥哥配的很好呀!”“谢谢小鹿,”池南歌亲亲他,“你喜欢小牙仙吗?”“喜欢,但是我更喜欢大猫,”小鹿说。大猫是影片里在小牙仙碰到了困难时,给出关键帮助的一个角色。有雪白柔软的毛发,蓝宝石一样的眼睛。带着红色的领结,是一个温柔且睿智的绅士。他告诉小牙仙,乌鸦喜欢闪亮的东西。他的金币说不准在乌鸦巢xue里。“因为就像爸爸一样,所以我喜欢他。”同样优雅温柔的裴先生微笑,摸了摸儿子的脸颊。池南歌羡慕地看着父子二人互动,再看周围都是年轻的父母带着孩子来看电影,心中越发蒸腾起一股滋味。察觉到他的情绪,裴轶小声问:“怎么了?”“没怎么,”池南歌踮了踮后脚,“就觉得,这样挺好的。”踮脚……上一回裴轶看到这个动作,还是在Y国设计学院门口。池南歌带着兴奋紧张不安的情绪,等待着自己送出的那一份惊喜。而现在……“哈哈哈,真没什么啦,”池南歌打着哈哈,随着人流一起向外走,无所谓地说起了自己的童年:“就是小时候,爸妈都忙得很。根本没时间带我。所以就觉得,小朋友要是有父母陪着玩儿真是一件特别好的事情。就像你和小鹿,我就觉得特别好。”他忍不住感慨了一声:“如果以后我也有孩子了,我也要这样陪着他长大。”“你的父母……”“他们的都是老师,一生都扑在学生身上,结果没时间管自己的儿子。”原本掩藏好的情绪忽然有了一丝冒头的迹象,像是一把弹奏着美妙乐曲的吉他忽然被扭曲了琴弦。裴轶看着池南歌,忽然也说起了往事。“小鹿刚出生的时候,我也一点概念都没有。当时松韵躺在一边,小鹿睡在她旁边,我甚至都反应不过来。就想……怎么就多了一个孩子。”描述起当时的感受,裴轶只有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手足无措。无关惊喜,无关感动,只是特别的惊慌而已。他们那样的家庭,无需小夫妻为了新生们战战兢兢地学习适应,有足够的权威专家来服务来指导。裴轶太忙了,妻子怀孕后,他甚至没有时间参与到照顾孕妇的这个过程当中来。所以当他得知孩子已经出生的时候,他一点当父亲的认知都没有。也是在那个时候,他和樊松韵发现他们的婚姻是有问题的。“松韵坐月子的时候,我也没在。小鹿出生我看了一眼,满月之后又看了一眼。这样说起来,我真是最糟糕丈夫和父亲的典型。”池南歌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听着裴轶讲。“后来松韵不能忍受这段不健康的关系,也放不下自己的梦想事业,坚持要离婚。为此她和两边的老人闹得很僵,我的父母至今不愿意她接触小鹿。其实我知道,她对我是有不满的。但她依旧把所有的责任都担在了自己的身上。然后……走得干脆利落,一点留恋都没有。”面对这样决绝和果敢的妻子,裴轶一句挽留都说不出口。“在当时的情况下,我父母不可能让松韵把孩子带走。她走的那一天,亲了亲儿子,拉着行李哭着跑了。当时小鹿只有那么一点点大,听到关门声一下也哭了。我就坐在床边上,看着他哭,哭得鼻涕眼泪全是糊糊。““我把小鹿抱起来,但他对我太陌生了,哭得更加厉害了。保姆站在门口,很想进来却又不敢……这个时候我才意识到,小鹿是我儿子。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他哭他笑,我都是必须第一个抱起他的人。直到我老去,直到我离世。”他们三个人没有坐电梯,而是选择了安全楼梯往下走。一段段过往在他们的脚步之间流淌,池南歌停下了脚步,不知不觉之间眼泪已经夺眶而出。“所以,我大概是运气太差了吧,”池南歌捂着眼睛说。这么多年,他都没有等到父母那一颗对孩子真正负起责任的心,意识到孩子正在忍耐着孤独,等待着他们的爱。池南歌的运气一直都起起伏伏,可这一次他认栽得无比不甘心和不情愿。这么多年和父母冷眼别扭相对,他意难平。有什么比接受父母忘了爱自己这件事更让人为难的呢?他越想越觉得难过,越想越觉得委屈,眼泪大颗大颗砸在脚边上。小鹿也很难过,一直伸手给池南歌擦眼泪,无助地看着裴轶,“爸爸,哥哥哭了……”裴轶叹了一口气,把儿子接过来用一手抱住,另一只手按着池南歌的脑袋,让他把眼睛埋在自己的肩膀上,任由池南歌的眼泪将自己昂贵的大衣打湿。他拍了拍池南歌的肩膀,轻声说:“只是差了一点而已,其他都会很好的。”作者有话要说: 嘘,南歌哭了,这是一个小秘密。第38章一场大哭,精疲力竭。池南歌懵着坐在包厢里,吸乎着鼻子,瓮声瓮气地说:“啊……丢脸丢到南极洲。”裴轶体贴地给他倒了一杯水,温暖的麦香让原本糊涂的脑子变得镇静。闻着暖暖的香气,池南歌觉得心里发空,但又一阵阵发暖。“我饿了……”他摸着自己的肚子,“哭好累……”小鹿用小勺子舀了一个红枣吃,咬得小嘴停不下来,“我也饿了。”跟着也咬了一个红枣,池南歌特别认真地说:“我觉得今天我能吃两个人的份。”裴轶笑着给他和儿子分别舀了一碗汤,推至二人面前,“先口汤开开胃吧,之后随你怎么吃。”“哎哟这鸡汤鲜,”池南歌喝着汤,停不下来,“鸡rou就该这么吃啊!白水煮鸡胸rou是个什么鬼啦,还不如嚼塑料!”小鹿问:“你吃过塑料啊?”“没吃过,”池南歌又大大喝了一口,“不过我猜也差不多,最起码塑料还有颜色,比较好看。”裴轶想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