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宿本 - 言情小说 - 摄政王的小哑妻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3

    着剑柄紧了又紧,却仍是不敢下手。陆追的眼神太过戏谑,秦逸更不愿意相信他会这般简单的等死。

“胆小鬼。”见他这般,陆追笑意更深,随便开口嘲讽了一句。

这三个字似是激怒了秦逸,他冷声说道:“三关大捷之时吾便听说,陆将军是没有心的。今日便要剖开看看,此言是真是假。陆贼已经中毒,手刃陆贼者有重赏!”

下一刻,他的周身便插满了兵刃,鲜血慌不择路的从伤口中涌了出来。

一刀一刀,一剑一剑,没有停歇。

好似这一日一日,没有停歇。

“你这一生,可有遗恨?”苍茫之中,似是有人在问陆追。

“无。”他答。

“可有追寻?”

“无。”他答。

“一生所为何物?”

“无。”他答。

“可曾爱不得恨别离?”

“无。”他仍答。

乌云终于散去,阳光再次洒在这大地之上。他罪大恶极,暴虐成性,满身鲜血。

到最后,他竟然无爱无恨,无憎无恶。

来人间玩了一趟,最后也顽劣的走了。

那声音最后问道:“可有求不得?”

阳光照在那七色琉璃塔上,盈盈风姿,一滴雨水从那殷红色的琉璃瓦上滴了下来,好似映衬着玲珑佛光,璀璨夺目。

它映照着,映照着田间为夫君拭汗的女子;映照着青石板上摔倒的孩童,父亲走上去怜惜的将他抱起;映照着桌前絮絮叨叨的长幼一家;映照着万世太平,纵古长青。

作者有话要说:  新文开啦!欢迎老读者新读者!

所以这篇文,就是陆追对于最后这个问题,“可有求不得”的答案。

服用指南:

一.女主有烧制瓷器相关的金手指,但没有事业心,咸鱼一条,吃饱穿暖万事不愁。

二.男主是无记忆重生。

三.不黑原女主。

四.架空,请勿考据。不存在于任何一个现实里的朝代。

五.喜欢本文的各位放心,作者坑品有保障,尽自己最大努力码字。不喜欢的也没关系,晋江还有好多好多好看的文!

但是!没怎么看文却故意断章取义、夸大其词、随便臆断后期剧情、在前几章打着排雷旗号歪曲文义的黑子请自重,任何文都不欢迎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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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巳时天,正是春日里最舒服的时候。

流风褪下冬日的阴湿肃穆,一转身就成了莳花弄草的手。

蛰伏了一冬,大舆镇的百姓早已耐不住家中枯寂,三三两两结伴而出。

叠羊巷里摊贩灰竹梆子的响,孝文街上马蹄踩踏青石板的声,池上弄里孩童嬉笑的闹,俱都敞开了怀。

但这都不算是最热闹的,今日大舆镇最热闹的莫过于阮家要搬出大舆镇了。这不,阮家门口停了两架小马车,后面跟着一串儿的牛板车,上面已经妥善放好了数个大木箱,压得车辕往下沉了又沉。

“阮家这是要换大房子了?”有不明所以的人问道。

在他眼里,阮家这些年经营有方,一手白瓷纯净如雪,成了皇商整个镇子都与有荣焉,只有越做越好的份儿。

有个妇女嗤笑一声,为他解释道:“这却不是。阮家这宅子如今易主了,阮钧要带着女儿从咱们大舆镇搬出去了。”

“易主?”那人十分惊讶:“怎得好端端的易主?”

“还能为何?”妇女撇了下嘴,嚼道:“没银子了呗。齐家听过吗?也是咱们大舆镇上的。”

“似曾听过。”那人答道:“吾离家多年,少时好似听人说起齐家也是造瓷的。”

妇女一拍手:“对!就是那个齐家!如今咱们这儿的皇商可是换人了,圣人看上了齐家的黑瓷,自然就没阮家白瓷什么事儿了。”

那人皱了下眉,说道:“可这也不至于搬出大舆镇,毕竟还有家底在。”

边上有人听了,也跟着过嘴瘾,将自己知道的事儿说了个干净:“嘿!哪儿能不至于呢?不是皇商,入账自然就少了,加上前些日子阮家窑一场大火,扑了几天几夜才灭下。边上的房子,枉死的工匠,造孽啊,难不成就不用赔银子了吗?这便将这宅子都卖了才填了空。”

“那……阮老爷不是还有位弟弟,承了家中的租田,这时接济一下也好。”

妇女嗤笑道:“造了这么大的孽,没问罪阮家便是开恩了,人都躲不尽的躲,还要往上贴不成?当时分家就说的清楚,阮钧承瓷窑,阮娄承祖田,怎得老老实实种地的还得给人担罪?而且,你可知阮钧为何要搬走?”

“为何?”

“还不是为了他那独女阮澜?”妇女低下头,声音却并未压低,反而有些张扬之意,说道:“据说,这阮澜命格不好,一出生便将娘亲克死了,说不准这火就又是她克出来的?别的咱们暂且不说,单说日后谁敢娶这么个丧门星?不搬离大舆镇,难不成做一辈子的老姑娘?若是我这般拖累父母,我就不活了,即刻找根绳子吊死罢了。就是不知道哪家那么倒霉,日后不知情的娶了。”

妇女说到一半,见路不远处一架马车驶来,即刻理了理衣裳:“哎!齐家人来了!这宅子被说风水不宁,没人愿意买,还是齐家宅心仁厚解了阮钧的愁,买下来了。听闻他们如今还招长工呢。”

“大婶,您今日穿的这么利索,莫不是为了能去当工?”有人笑道。

妇女撇着嘴侧昂着头,眉飞色舞:“可不就是,压箱底儿的好衣裳就今天拿出来了……哎哟!我呸!呸呸呸!谁啊?看不见这里有人吗?泼什么水?!哎哟我的衣服!”

阮澜趴在墙头,看着那妇女气急败坏的模样,她嘴角一勾,“嗖”的一声就顺着梯子滑下来了。

她把小盆一扔,拍了拍手——这老妈子,来一个人说一个,都一早上了。嗓子干不干?正好给你浇点水润润。

这样的状况从早上就开始了,隔着墙,阮澜都能感觉到外面的那股热乎劲儿。

春天到了,出门踏踏青看看花不好吗?非要嚼烂别人家里的事儿。

伴着一串虚浮的脚步,远处传来了阵阵咳嗽声。那咳嗽似是要将五脏六腑都搅在一起似的,翻江倒海。

阮澜听见,一个闪身,钻回了自己房里。

“阮阮。马车已经在门外了,你若是理好了,便叫他们进来搬了东西。时辰也差不多了,再晚些路上便要耽搁。”来人正是阮澜的爹——阮钧,他站在阮澜的门外说道。

阮澜拍了拍早已收拾好的箱子,后退两步,将这房间环视了一遍——才住了四天的小姐闺房,就要挥挥手告别了。说实话,要说不舍……

那是真的一点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