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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尖将要刺入魔尊喉管的一瞬间,他忽然在对方的红瞳中看到一丝极其细微的痛苦之色,一瞬之间,他心头猛然动摇,却有个声音从他心底生出,急切地道:昭炎不会这样,他宁愿自己受苦也不会让我难过,他绝不会做这样的事,这不是他,这不是他……这声音一响起,他神智猛然清明,生生停住送剑之势,再不敢看眼前的魔尊,垂头用力将自己舌尖咬破,在这剧痛之下,那周遭幻境便如雾霭般从他眼前消散。幻境甫一消逝,他便遽然一惊,只见那少微剑正真真实实被他握在手里,剑尖直抵着魔尊颈项,而那被困在祭台上的魔尊正双目血红向他瞪视,周身魔纹耀眼如火,看来已是魔气冲天。长垣惶然至极,立时将剑丢开,就要去碰对方的脸,谁知那包裹着魔尊的五色光华便如寒锋利刃,直刺入他手臂,疼得他猛然一颤。他回头怒视向安坐在半空上的乾元,目呲欲裂地道:“你对他做了什么?”乾元正凝神运转阵法,竟还有空暇睁开眼睛向他莞尔一笑:“我对他做了什么?你还不如问问你自己对他做了什么。”他缓缓摇头,“我早便说过,你是他唯一的弱点,他对你爱念至深,所以竟肯为你克制魔性,肯为你与天界言和。可方才你受幻境所激,对他怨恨至极,甚至要动手杀他,他伤心愤怒,魔性暴起。如今外界的魔界之门已然打开,不消多久,便能将天地吞噬,所有生灵尽归尘土,那便再完满不过。”其实不用他说,长垣也已隐约看见这异界的天空渐渐呈现出血红之色,料得与这相连的三界定已涌起剧烈震荡。他情急之下慌忙看向祭台上的魔尊,却见对方毫无清醒之色,眼睛暗红得像要流出血来,他再顾不上那五灵珠的光阵,猛地扑到了魔尊身侧,急声向他唤道:“昭炎,你快醒醒!”魔尊周遭魔气汹涌,瞳孔中没有长垣的倒影,只有一片血色,嘶哑地喝道:“滚开!”他唇角颤抖着扬起,露出个难看的笑意,“你既然恨我,要杀我,何必还装模作样!”长垣忍着那光阵刺入周身的痛楚,连声道:“不,我没有要杀你。”魔尊脸颊肌rou抽动,咬牙切齿地道:“你自己说过,你当年是真的要杀我,从此地出去后,也依然要杀我,既然如此,为何还不动手。”长垣惶急地摇头:“我是骗你的,我早该知道,我杀不了你,我根本就杀不了你。”他望着魔尊暗红的瞳孔,低低苦笑,“你说的没错,云泽是我的本心,我对你……根本不止是师徒之情。”魔尊眼中忽而有了一丝空白,很快却又被血色占据,他低低嘶笑起来:“巧舌如簧,不过想骗我放过这些人,你以为我会中计?”长垣明知他现下被激出魔性,全无理智,然而看他神情痛楚,心中怜惜至极,忍不住便想要向他剖白心迹,一手摸到对方脸颊上,缓缓道:“昭炎,我对你的心意,和你对我的心意是一样的。”他已渐渐抵御不住那光阵入体的痛楚,全身都在剧烈颤抖,却还是垂下头,将额头贴在魔尊guntang的前额上:“我没有骗你,我一看见你,心里就莫名的欢喜。”这句话音刚落,魔尊周遭的魔气便微微停滞,不再像先前那般焦灼涌动,他睁着一双暗红的眼眸,眼中毫无焦距,然而气息却渐渐急促起来。长垣望着他的脸,用力咬了咬唇,声音低不可闻:“我没有告诉你,你那样亲我……我很喜欢。”说完,双手捧了魔尊脸颊,轻轻覆上了对方纤薄微翘的唇。第48章第四十七章他方才咬破舌尖时口中俱是血气,此刻血气渡到对方唇上,魔尊立时便是一震,眼睛微微闭上,再睁开时,眼中已有了微光,那双红瞳一眨不眨地望着与他唇瓣相贴的长垣。长垣一意识到他的目光,立刻弹开些许,而后又抬眼向他看去,察觉到他似乎恢复了些许意识,看向自己的目光十分深沉,隐约有些探究之意。长垣稍稍一怔,才想起解释道:“我方才对你拔剑相向,只是因为陷入幻境,并非是真的要杀你。”这句话音未落,就见魔尊唇角微扬,声音沙哑地道:“我知道。”他虽应得坦然,可眉宇间却仍有些许苦涩,看得长垣心中没来由地一痛,正要张口再说些什么,却听头顶又响起隐约的闷雷声响,似乎正是从外界传来,慌忙道:“你方才被魔性驱使,动用了魔界之力,倘若再不住手,只怕真的会吞噬天地,”他说到这,急切地望向魔尊,“昭炎,你快想个法子,阻止这场巨祸。”魔尊却没有他那样焦急,只低低一笑,轻声道:“师父再亲我一下,我就将魔界之力收回,如何?”长垣听得一愣,未曾料得他竟把这件事当做儿戏一般,还同自己谈起条件来,不由十分恼怒。眉头刚刚皱起,却又觉得古怪,仔细向对方看了几眼。只见魔尊脸颊上魔纹色泽冶艳,映着那双红瞳,看来十分妖异,简直让长垣怀疑他根本未从魔性中挣脱出来。就在长垣蹙眉不语的时候,魔尊脸上那点笑意又渐渐烟消云散,目光复杂地看了他一眼,最后兴味索然般地叹息一声:“你不必忧心,我这就去……”他刚说了几个字,就见长垣猝不及防地倾身上来,在他唇上重重亲了亲,而后又磨蹭了两下,这才退开。魔尊简直被他这举动惊得呆了,一时连气息都滞住,怔怔地只管看着他,连话也说不出来。长垣脸上薄红一片,口气生硬地道:“亲也亲过了,你现在到底听不听话?”魔尊喉结不自觉滚动两下,才目光深邃地道:“师父的话,我自然听。”“那你还不快收回魔界之力。”长垣这句话刚说完,就听头顶传来一声冷笑,却是乾元垂着眼睛,正冷漠地看着他们,不知已看了多久。他虽对这位师尊虽已毫无敬畏,只余愤恨,可让他瞧见自己与徒弟这样肆意亲昵,却仍然莫名心虚,不由自主垂下脸去。只听乾元冷笑着道:“你果然有些本事,他那样魔性大发,竟还能被你唤回意识,只是眼下怕是已经晚了。”长垣微微一惊:“你是什么意思?”乾元凌空而坐,头顶天色沁出铁锈般的暗红,周遭涌动的狂风不断将他衣袂卷起,让他看来既如谪仙,又像妖魔。他又笑了两声,才冷冷道:“魔界之力一旦涌出,岂能轻易收回,若非如此,他当年又怎会误杀了你。你若不信,只管问他。”长垣心中惶急,立刻转头看向魔尊,却见魔尊不知何时已挣脱开光阵的束缚,翻身坐起,一双红瞳阴沉沉地望着上方的乾元:“不错,魔界之力一旦涌出,便不能收回,此刻魔界之门已开到极限,我被困于这异界之中,更难以随心所欲控制魔界,更不能轻易将魔界之门关闭。”乾元轻笑点头:“你知道就好。”魔尊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