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蔓延到脖颈之下,唯独头颅,还是人的模样,不过此时被符纸折磨的狰狞恐怖,好不难看。白光乍现,寒气迎面而来。覃淮芳单手掌剑,寒霜出鞘:“刚得了点道行的小蟒蛇,也敢为非作歹!”蛇妖被降妖符镇住,几乎奄奄一息,她斜眼狠狠瞪着覃淮芳,那模样恨不得张开血盆大口吞了所有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覃淮芳嗤笑:“倒是个硬骨头。”电光火石之间,覃淮芳寒霜剑已经刺出,只需一剑,眼前这条小蛇妖就能魂飞魄散,却听身后尖叫一声,覃淮芳分神,侧目见身后的小乞丐不知何时摘了眼上绸带,脸色煞白,双眼恐慌的望着蛇妖,眼泪都吓出来了。蛇妖钻了空子,“嗖”的一下变身成一条又细又黑的小蛇,箭似的游进了不远处的河水中。景阳脸上顿时一阵失望,转身对小乞丐怒道:“你乱叫什么?!”覃淮芳冷眼注视小乞丐,眼中不悦之意十分明显。小乞丐缩瑟这肩膀,泪眼汪汪道:“太恐怖了…我一时没忍住…对不起……”景阳还要骂上几句,却被陆星儿制止了,“罢了罢了,被赤金降妖符伤到,不死也要脱层皮,想它今后不敢再来这山害人了。”小乞丐步履蹒跚的走到覃淮芳身边,很是内疚的说,“仙人…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覃淮芳轻轻皱眉,尽管极淡,可还是显示出了一丝厌恶的味道。“那眼上绸带,为何扯下来?”小乞丐神情一滞:“不…不小心…”“哦?”小乞丐点头。覃淮芳倏地的收起寒霜,却不敛剑气,锋芒过后,小乞丐如玉的脸颊上出了一道血痕。小乞丐面上一痛,却不敢动,任凭鲜血流淌在雪白的脸上。“就此分道扬镳。”覃淮芳抛出一句冷冰冰的话,脸上没有多余表情,甚至连眼神也不曾再施舍给面前的小乞丐。“启程。”景阳听话的跟在覃淮芳身后,陆星儿极其不舍凝望了一下小乞丐后也急匆匆的跑着跟了上去。此刻一声翠鸟鸣叫,于空荡荡的山林里显得格外孤寂,秋风萧瑟,赤练山间叶似红霞,妖娆如火。小乞丐孤零零站在原处,面上失望到极致。作者有话要说:修改一下:-P第5章第五章(修)月光稀疏,树林中黑黢黢的,四周安静极了,突然有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像是某种动物爬行的声音。一个弱弱小小的身影在树林中快步行走,破旧的衣服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他左顾右盼,一双黑珍珠般的眼睛在月光下煜煜生辉。“对不起。”小人儿蹲下身子,抱起脚下奄奄一息的小花蛇,心疼的用脸颊蹭了蹭。小花蛇好似听懂了一般,扬起脑袋轻轻贴上他的脸颊。“走吧,再也别回来了。”*车马悠悠,覃淮芳一行人赶路大半月,终于停在了暮云城门外。暮云城是人界的一大城,这里繁华热闹,生机勃勃,举目望去皆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和飞檐翘角的阁楼,这里美丽,热闹,像一条波流不息的河水,带着欣欣向荣的气息。景阳把马车驶进城内,穿过几条街道,停在一家大户人家门前,昂首向上望去,一面暗红色的牌匾高高悬挂,“沈府”二字书写的古朴大气苍劲有力。沈家在这是很有威望的大户人家,覃淮芳此次来是受了他师兄沈沧澜之托。管家通报后,沈老爷急匆匆来迎接,看见伫立在门前的覃淮芳,恭恭敬敬的喊了声仙长。光从外表看来,覃海芳与沈老爷年龄相差很大,一个正值青春的俊美青年,一个是银霜满鬓的老者,但若按年岁来算,覃淮芳大了沈老爷几百岁,所以这一礼,覃海芳理所应当的受下了。“仙长舟车劳顿,一路辛苦,小人已经准备好了客房,还请几位不要嫌弃。”覃淮芳点点头,随着沈老爷进府,一路上假山流水,亭台楼阁,溪水潺潺环绕似锦带,花草锦簇郁郁葱葱,无一处不显示这沈府浑厚的财力。主厅内,沈老爷溢美之词层出不断,无非就是些恭维奉承的话,明里暗里也旁敲侧击着沈沧澜的近况,因为沈沧澜是沈家的老祖宗,也是沈家大树最重要的树根。覃淮芳不擅长这些,起初还随着附和几句,到最后就板着脸不再言语,只剩沈老爷一人唱着独角戏,景阳有样学样,跟着自家尊上一起闭嘴不语。倒是陆星儿有些兴致勃勃,拉着沈老爷说了许多卿山峰的趣事,也亏得有她,这一次“寒暄”才不落得尴尬收场。再说这次来沈家的目的,是为了沈老爷的孙儿,沈皓。这孩子是沈家幺孙,却自小体弱多病,沈家请来无数神医都断定他活不过十五岁,老爷子实在没有办法了才求了沈沧澜。沈沧澜道:“既是短命,就随我去卿山峰,只是这一去便再不相见,原先种种皆是过眼云烟,你们可舍得?”沈家人咬咬牙,泪眼朦胧的同意,不相见又如何,好歹还活着,总比死了强。末了,沈老爷突然来冒出一句话,覃淮芳一激动硬生生把茶杯捏碎了。他道:“仙长与太.祖感情和睦、情比金坚,真是羡煞我们这些旁人啊!”这太.祖,说的自然是沈沧澜。覃淮芳脸色发黑,从牙缝咬出这几个字:“情比...金坚?”“谁跟你说,我俩有情?!”“咦?”沈老爷疑惑一声:“二位不是道侣吗?”覃淮芳“噌”地一声从椅子上站起来,双眼冷厉如刀:“胡言乱语!”沈老爷本想拍一拍覃淮芳的马屁,哪知道一下拍在马蹄上。他急忙道歉,道是惹得陆星儿和景阳在一旁偷笑。其实,这件事不光沈老爷误会,修真界很多人都是这样认为,原因多是沈沧澜过于宠溺覃淮芳这个师弟,而但凡旁人问起‘道侣’一事,沈沧澜都是笑而不语。既不否认,也不承认,一来二去,这消息也就坐实了。覃淮芳满脸怒容,拂袖而去,衣摆拂过之处风浪涛涛,座椅板凳掀翻,瓜果茶盘滚了一地。厅内,留下沈老爷心惊胆战,景阳哼哼一声,板起脸:“沈老爷,这话以后可不能再当着尊上面前说了。”沈星儿:“我家师父脸皮薄,情之一事知之甚少,沈老爷别见怪才好。”沈老爷擦了擦汗,有种从鬼门关走了一遭的体会,满脸郑重的点点头:“不敢不敢,卿山峰是沈家的恩人,没有卿山峰何来现在的沈家,小人哪敢有半分不寐之心。”陆星儿笑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