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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节,“这不前四局是江汀代我打的吗?要是都是我在打,那情况可很难说。”裴霁低头玩自己的手指,接口道。方文思深吸了口气,“也对,国内的冠军我们还看不上呢。”“那你能擦擦你的口水吗?顺便把你粘在他们奖杯上的眼神收一收?”裴霁看着对方不加收敛的露骨眼神实在是忍无可忍,“江延州都快给你看冒火了!”汤远连忙帮腔:“队长!到时候别把他们队长给引过来,到时候所有的直播平台就会残忍无情地看见你垂涎他们的奖杯,并伸出了咸猪手……”方文思受不了这群猪队友了,深感对方不仅不能理解自己对于冠军的追求,并且还喜欢往自己的伤口上撒盐,“滚滚滚,我现在不看了好吧!你们一个个都给我记得,说好了让我拿个冠军的,到时候我可等着呢。”比赛结束之后,骑士战队在休息室碰了头,“哇,这是哪个粉丝送的夜宵,这也太有心了。”汤远摩拳擦掌,“爱他们,比心,那我就……”方文思对这种粉丝回来送东西的情况门清,不过还是老妈子似的唠唠叨叨:“你吃呗,不过记好了,比赛之前什么东西都别动,特别是在国际赛上,倒不是说他们会使这种阴招,就是吃得太撑也影响发挥。”汤远揭开其中一个外卖的盖子,饶是裴霁离得远,此时也被食物特有的温暖馨香吸引了注意。“这是什么?”裴霁凑近了汤远打开的那个盒子,看上去像头充满好奇的猫科动物,瞳孔里发出点跃跃欲试的光彩,“我怎么感觉是广州这边的特产?”方文思在沙发上坐下来,他跑广州跑得多,对这边的东西早就没了新奇的感觉,“来来来,我都知道,问我。”他大爷似的翘起二郎腿,冲裴霁勾了勾手指。裴霁难得忍气吞声,“那这个是什么?”方文思探头一看,震惊道:“这是哪个粉丝送的?也太豪华了吧!”没等其余几人动手,他自己率先打开了一桌子的外卖盒,半晌无言,“……哇。”裴霁踹了他一脚,“我等你解释,解释了半天你就给我一个‘哇’?”方文思捏紧了拳头,愤慨道:“这样的粉丝我们必须广而告之地宣告一下。”他把裴霁拉到身边,“你自己看,这都是老洪兴家的招牌,外卖盒子上写着的,他们家的点心出了名的难定,有钱真的不一定能吃得到。”他一边说着,一边叉起一个晶莹剔透的虾饺塞进嘴里,“最保险的还是自己亲自坐到他们店里去,要不然不太可能吃得到这样的配置。”裴霁在美食之前保留了最后的理智,“我们去把二队和教练他们叫过来吧。”方文思嘴里叼了个风爪,油腻腻地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喂喂……这里有粉丝送的夜宵……休息室……给你留点……ok。”方文思丢了手机,斜睨着裴霁道:“我通知了教练,去吧少年,给我去通知二队吧。”裴霁不可思议道:“你是小朋友吗?连这点事情都要分工明确?”方文思不满道:“这我就不开心了,也不知道是谁,昨天折腾了我们大半宿,今天还就得是你给我去通知江汀了。”裴霁一脸冷漠,掏出手机,“风暴吗?你们二队的人都齐吗?我们这边有夜宵,一起来吧,休息室。”方文思只不过想要逼着裴霁给江汀打个电话,万万没想到他直接打给了二队的队长,“可真有你的。”“江汀之前的号码现在还在我的黑名单里,你觉得我会打给他?”裴霁不想理方文思,“想的太多了吧。”方文思放下手里的排骨,正色问道:“我说认真的,你对江汀到底是个什么态度?我看你之前倒是横眉冷对,现在反而好像是冰释前嫌了?”裴霁的筷子一顿,还是把虾饺缓缓地戳进了醋里,“我说到底也老大不小一个人,要是父母逼得紧点,孩子都慢地乱爬了,可到现在连场恋爱都谈得不清不楚。”方文思心里暗道,哪里是不清不楚,简直是乱七八糟,乱成一锅粥了。裴霁漂亮的睫毛覆住了眼睛,看不清神色,“之前确实是因为江汀,让我糟了点罪……不过过去了再看其实也没什么,老是揪住过去的小辫子不放,那是蠢人才会做的事情。我原来想着,他如果还是这样紧追着不放,我就冷处理他,我就不信有什么样的感情能一头热那么久。”他揉了揉额角,看上去很是头疼,“不过昨天你当时不在不知道,在我之前也有一个出了车祸的人,他没我这么好运气,当场就走了。”方文思不敢置信道:“他……认错了人?”裴霁叹了口气,“是的,那个小护士以为我只是追了个尾,不算车祸,和江汀说出车祸的人……不在了。”“江汀他当时就……”裴霁想了想,觉得很难形容,“就像是……不行,我说不出来,反正他当时就哭了。”方文思的表情一时之间让人难以捉摸,“所以他就掉了几滴眼泪就把你的心骗回去了?”裴霁恨不得把方文思的嘴给撕了,“能不能好好说话,找抽吗?”他回想了一下,突然想到了无关紧要的一部纪录片。那是小时候看到的,一部关于狼的纪录片。第26章Chapter26一头运气不怎么好的冰原狼痛失爱侣,伏在很快凉透了的伴侣身边低低地哀嚎,声音一点也不大,但是夹杂了雪地里呼啸而过的寒风,凄凄惶惶,呜呜咽咽,只是让人听着就平白生出了一股感同身受的凄切来。裴霁伸手拿了杯冰水开了,灌了一口,突然对着方文思道:“我是不是从来没有和你讲过我家里的事?”方文思奇道:“以前就觉得奇怪了,真心话宁愿受罚也不肯多说一句,今天怎么突然想说了?”“我是上大学的时候休学出来打职业的,当时瞒着爸妈,觉得我先打出点成绩来,回家给爸妈看的时候也能好过点。”裴霁把手里的矿泉水瓶子捏得“咔咔”作响,“嗯,然后呢?”方文思一点都不意外,大多数职业选手都会遇到这样的问题,简直太正常不过了。裴霁低声继续道:“然后?然后很简单,大冬天的,我妈站在门口拿了盆冷水泼了我一身,我爸冷着脸告诉我,我以后死了也没人为着我掉一滴眼泪——从始至终连门都没让我进去。”他的声音冷静而平淡,就像是在说一些无聊乏味的段子,带着点无关痛痒的置身事外,方文思却从他的平静看出了之下的隐痛。“不好受吧,现在轻描淡写了。”方文思拍拍对方的肩,权作安慰道:“等你拿到世界冠军的时候……”“没用的。”裴霁打断了方文思无力的安慰,“我大概是他们这辈子最大的污点,不能补救的那种,恨不得用铲子从我出生就铲除干净,没想到最后还只能捏着鼻子看我继续蹦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