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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我相信你自己心里有数,这方面如果你不愿意多加时间,我可以帮你去和教练说。”江汀听他毫无障碍地提起从前,心里有点酸,“我去查了一下你的手,资料上说要多做按摩”他犹疑道,“理疗师知道吗?”裴霁挥挥手,“怎么能让他知道呢?让他知道不是整个世界都知道了吗?”江汀有点父母对子女怒其不争的感觉憋在心里,“……那你就这么忍着?忍到什么时候?直到你受不了吗?”他越说越气,音调也逐步升高,到最后竟然有点破音。裴霁平和地看着对方,“这时候我决不能退,我以为你知道的。”江汀呼吸一滞,听见对方紧接着说:“一队的两个人还没长起来,二队又没有人顶得上来,我退了没什么,骑士就要再等上整整一年才能打到国际上了。”裴霁不急不缓,逻辑清楚,江汀一心只看得见对方的手,“所以你就这么疯狂地训练?就不怕你的手再严重一点?”“没你想的那么严重。”裴霁叹息道,“只是手感和好的时候不一样了。”江汀突然就懂了,“所以你练得比平时更多,是想找回感觉对吗?”裴霁笑着道:“骑士好不容易才遇上一次国际赛事,PUBG分部还没有捧回它的第一个奖杯,方文思也没有拿到他最想要的金锅,这时候除非你把我打晕了抬下去,否则我一定会留在场上。”江汀没有说话,两人间的气氛在灯光下变得沉重而凝滞。江汀突然捧起了对方的手,“那我能为你做点什么?”裴霁哭笑不得,觉得此时此景颇有点方文思超爱看的脑残剧的风范,“你给我好好训练,等我下去的时候能扛起场子就行了。”“你要下场?”裴霁:“哪还能永远不下场呢?”他把手抽出来,“我原来只想到自己手的问题,却还忘了方文思也打了八年了,也算是快退休,你要替谁还得再说呢。”江汀微微放松,转念一想却又紧张道:“如果我替队长,那你岂不是还要坚持继续打?”裴霁郑重道:“我发自内心地热爱电竞事业,能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本来就很难了,我还能依靠它养活自己已然是意外之喜,只不过有一点小隐患,没事的。”江汀像是困兽,他站起身焦躁地在原地拉磨似的转了两圈,“我明天先去医院里问问,能治一定要治。”“能治还等你?”裴霁摆摆手,“我去看过,医生说这个没办法根治,只要有一天我还这样高频率地用手,那就一天没办法保证。”江汀不能去看他的手腕,一看头都疼,“那也不能像你这样消极治疗!”他喘了几口气,冷静下来,“我们先看,能保守治疗就先治着,打完比赛我们去国外看,总能治的了。”裴霁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加纠缠,他笑着答应下来。“总会好起来的。”江汀推开会议室的们,回头深深地看了一眼裴霁,对着他认真道。方文思下午的时候已经接到了赛方的通知,可以和亚洲邀请赛上的各个战队约训练赛了。他争分夺秒地往嘴里塞了块阿姨切好的苹果,嘟嘟囔囔道:“这套流程大家都知道,比赛之前先熟悉一下打发和跳点——就是把自己的地盘定下来。”裴霁抓紧时间练枪,褚维联系了软件工程师,给他们专门设计了一套练反应的软件,很适合平时训练赛的间隙见缝插针,他叮嘱身边两人:“训练赛成败都是小事,心态不要浮动太大,不要被他们影响,把平时教练和你们说的都做好就行了。”汤远看简荣的脸色还有点发白,安慰道:“哪有这么严重,去年我不也是第一次参加邀请赛吗?别怂,不要慌。”简荣苦笑道:“我也不想这么紧张,控制不住。”“没事,你别管他,多打两局训练赛就好了。”方文思轻描淡写,“其他的战队也都是人,哪还能上天入地?”第一局训练赛打下来,连身经百战的裴霁都快自闭了——战队排名第十六,积分全靠人头分撑着。方文思看着排名,被烫了嘴似的,“嘶,这……这可有点惨啊。”裴霁平时身上的温和劲儿一点也不见了,脸色阴沉地可怕,他深呼吸了几下,差点而没骂出口,这都打的什么玩意儿。职业战队比平时更加强调配合和战术,裴霁是整个战队里的主要火力输出点,但是他非常依赖队友为他创造输出的环境,简荣作为压制对方火力的狙位不仅没有做到帮裴霁开创能突击的局面,反而让突击深入的裴霁陷入一个非常尴尬的位置。“说了帮突击手架枪架枪,你看反方向干什么呢?”方文思看着复盘也忍不住了,他此时看的是简荣的视角,“他都看到那个战队的两个侧身了,你帮忙压住,按照裴霁的枪法绝对不会出失误。他深深吸了口气,勉强稳住心神,“因为我们后面没做好,白让裴霁送了一波,这太亏了。”简荣被说得抬不起头,眼见他心态有点崩,“再给我次机会吧,我们刚刚被两边集火,我一时没有注意到裴哥。”汤远也听不下去了,“我们还没打到后面呢,他们就是警告一下,没真准备和我们打,你的判断失误了。”裴霁制止了方文思还想说什么的欲望,“别说了,今天打完之后会有教练分析师过来一起复盘的,现在不是□□的时候,先把接下来的三场训练赛打完吧。”打完两场之后简荣彻底撑不住了,他捂住自己的脸,还没等一队的几人开口,他率先道:“……都是我的错,我又失误了。”方文思死气沉沉道:“我还是第一次在职业训练赛里被队友打死——是正儿八经地一梭子,对待队友如同秋风扫落叶般残忍,我就问一句,你是不是不看击杀公告的?第一次我倒地的时候你没看到信息吗?”裴霁今晚的脸色就没放过晴,“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你今天状态不对吧。”“我不行了,我心态真的崩了。”简荣放下手,他的眼睛通红,眼泪哗哗直往下流,看起来是真伤心,“我觉得我再打下去也是拖你们后腿,没有我你们还能打得好点。”他说完干脆利落地关了机,连平时最宝贝的外设都随手扔在桌上,转身走了。方文思依旧是声音平平道:“我还指着今年拿金锅的人都没走,他走什么,呵。”他翻开复盘,和裴霁说:“今晚我们可是包揽了后五名,第一局十六,接下来是十五名,还有一波反向二十……”方文思纳闷道:“我就奇怪了,这强度不是还好吗,训练赛刚开始互相不服抢点再正常不过了,这段时间谁先怂了,就会被从自己的地盘赶出去,把和我们落点相同的战队打走不就行了?”汤远放开鼠标,眼不见心不烦地关了显示器,“我都开始怀念去年的飓风了,他至少没把我打死,配合不说多好也没有这么差。”裴霁厉声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