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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但是如果相反,那他这么多年在电竞圈子里混出来的毒舌可不是浪得虚名——他以前把韩国迷弟差点怼哭了你知道吧。”褚维说到这里颇为欣慰地摸了摸手里的杯子,“他现在正是最好的时候,经验丰富,技术精湛,退役之前还可以拿好几个冠军呢,我们骑士都靠着他了。”江汀的神色一动,面色rou眼可见地变得僵硬了。褚维见他变了脸色,还以为他是不愿意一天训练那么多时间,连忙苦口婆心道:“多向你裴哥学学,赛前一天十八个小时,这样高强度的训练你能想象吗?你们年轻人啊,就是怕吃苦……”褚维似乎还叽咕叽咕说了点什么,不过江汀已经听不太见了,他的心里像是被人用钩子一把勾住了,不近人情地挤压搓揉,心脏酸涩难言。大家总是这样满心欢喜毫无保留地相信裴霁,相信他顺风时能够乘风破浪,逆风时能够极限翻盘,可是从来没有人从他十八个小时的疯狂训练背后窥到哪怕那么一点微末的动摇。他闭上眼,想象裴霁努力克服手腕的疼痛,为了瞒住队友甚至不敢大张旗鼓地找理疗师,每天照常,甚至超常训练,他每天闭上眼睛的时候也会这样心里一片安定,没有丝毫后悔吗?后悔他的手,后悔……自己??江汀不敢深想,他越想越觉得裴霁是个很了不起的人,他能够在心里藏住事,肩上能扛住重担,甚至连迈出的步子都是坚定而有力的,这样的人自然而然也就给其他人心里埋下了一颗名为信任的种子,觉得他无论什么时候好像都是足以依靠,足以把自己身上的担子暂时地放在他身上,短暂地放松下来休息,看着他的背影继续勇敢前进。可是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能够这样,江汀忍不住还是想要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经历才会塑造出这样的一个纯粹的人。他好像从来不会放松,也从来不会畏惧。“我说的你都听见没啊?”褚维唠叨地口干舌燥,刚想拿起瓷缸喝口水润润喉再继续,却发现里面一滴水都没剩下,他谴责地看了一眼老搭档,看着江汀貌似专注,实则走神的空洞眼神,“专心比赛,我看好你,等道方文思退下来,这一队首发的位置肯定是你的,你不要着急,但也不能放松,知道吗?我就说这么多,相信你心里肯定也有数,去训练吧。”他鼓励地想要拍一拍江汀的肩膀,然后踮起了脚尖,勉勉强强够到了,“去吧去吧。”看着江汀走远了,他对陆一言道:“真不懂裴霁那个条件看上这么个穷小子什么,除了脸还能有什么?”陆一言看得长远,“你不是自己也承认他技术不错吗,更别说他以后还要提到一队,万一当指挥呢?”他笑嘻嘻地从上到下扫了一遍褚维,“最重要的是——”褚维在给自己的瓷缸加水,“嗯?什么?”陆一言慢悠悠道:“他高啊。”江汀回头认真思考了一下褚维的建议,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现阶段最好的办法,远远比自己重新把房子买下来,然后把钥匙当作求婚戒指的主意好得多。他叹了口气,其实他想要的远不止这些,他太急了,忍不住想要把什么都预先定下来,这种什么都掌控不了的情况让他焦虑,他回到训练室的时候发现几人的训练赛已经打完了。方文思正伸着懒腰,“呦,回来了。”江汀向他点头致意,可注意力全在裴霁的背影上,裴霁根本没有中间的CD期,他见缝插针地打开了训练反应能力的软件小程序,疯狂地刷记录。方文思顺着他的眼神看到裴霁的桌面上,解释道:“他这是基本cao作,我们都快习惯了。”他调侃道,“没办法,旁边坐了这种聪明还疯狂学习的学霸,作为学渣除了自我安慰还有什么可做的呢?”裴霁的耳机没有带上,挂在脖子上,柔软的发梢从耳机上支棱起来,看上去有点俏皮。“回来啦?”他头也没回,手下不停,淡淡地和江汀打了句招呼。“嗯”江汀低声应了。从此往后的大半个月,方文思对于在训练室见到江汀的频率感到惊奇,“我的天,他这是转性了?”他悄悄对裴霁道。裴霁正在收拾比赛用的衣物,万分不解“你不去收拾东西一定要凑到我面前来干什么?还有,他训练时间长不是好事吗?”方文思白了他一眼,“收拾东西有什么?马上分分钟的事,我就不懂你这一件一件又一件是打算去填了中韩两国之间的海域吗?”裴霁一哂,“那你到时候别借我的衣服,也不知道上次是谁,出去十几天就带了两套衣服,最后全是靠我。”方文思被他戳中痛脚,忙不迭地走了。一推门,江汀人棍似的杵在江汀的房门口,直眉愣眼地和方文思大眼瞪小眼,“……好巧。”方文思干巴巴地问候了一声。江汀大概也没想到还能这样巧遇,“……是挺巧的。”方文思出门,顺手就把门给带上,江汀眼疾脚快,他卡住了门缝,“队长……”方文思到现在还看他不顺眼,被发现了小心思也没多尴尬,反倒一手撑住门框,“怎么?有事找裴哥吗?”江汀被他问得一愣,心道这不是显然吗?然而只能无奈地看着方文思无赖似的扒住门不放。裴霁大概是听到了方文思这边的声音,声音模模糊糊地从门里传出来“方文思,你堵门干什么?”方文思啧了一声,抱怨道:“我这是一心为了你好,大晚上的你让他进来,明天还走不走了?”江汀:“……”其实原来没想到这一茬的,被你一提想起来了。裴霁大概也是被方文思的脑洞惊得不轻,“方文思你天天训练脑子里怎么还能腾出这么多地方给黄/片的?快走快走,别污染我的房间。”方文思一步三叹,“你先让我走了,待会儿可别求着我回来,谁知道他能对你作出什么事来。”裴霁说话之间已经走了出来,在穿廊里把门开了,“要做也是我做,你想什么呢?”方文思毫不留情地嗤笑了一声,“哈,别说,我什么都相信你,就这一点,我还真的就不信了,你看看你自己……”裴霁一脚把他踹出去,自己靠在门边上,似笑非笑地敞开了门,“进来吧。”方文思在门外徒劳地扒了扒门,哀叹裴霁这回真的是羊入虎口而不自知。“找我干什么?”裴霁连房间里也没有热水壶,他顺手从冰箱里拿了瓶冰水给江汀,“喝吗?”江汀不赞同地看着冰箱里的内容,“你……你平时就喝这些?”裴霁不明所以,“要不然呢?”江汀正色道:“你的胃你自己知道,本来就应该多喝热水,平时喝一喝矿泉水也就算了,在房间还喝什么冰水,又不是住在酒店。”骑士的宿舍大而宽敞,不过裴霁对于睡眠有点执念,他的床占据了绝大部分的面积,江汀此时只能站在床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