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宿本 - 耽美小说 - 阡陌泛霞采桑子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1

分卷阅读61

    斗终生,为培养国家优秀的农业人才鞠躬尽瘁死而后已。”邱洋唱起高调来。

“嗤,拉倒吧,你一为人民币奋斗终生的怕是要为孔方兄鞠躬尽瘁吧。”戚卓然白了一眼耍宝的邱洋。

“别管我为什么奋斗终生,目前这个忙你一定要为我做到,向蒲师兄取经这事对我来说比谈女朋友更迫切。”邱洋认真地道。

“放心吧,一句话的事,再说蒲师兄挺热心的一个人,肯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戚卓然叹道,“有时还真是挺羡慕你的,家里有田有地,在城市里实在混不下去了,还有退路,不像我,背水一战。”

“背水一战不是更能彰显英雄气魄么。”邱洋笑道。

“在现在这么竞争压力大的现实下,到时我怕是拚得只剩气没有魄了。”邱洋的话虽然是玩笑性质的话,戚卓然却对前景也不由得担心起来。

“瞧我这张破嘴,又让你多想了,”邱洋抬手在脸颊上扇了一下,笑道,“还是那句老话,车到山前必有路,一切随缘。”

崔东旭最近感觉有些怪怪的,无论是给应用生物科学系邹玉蕉带的09A班上小课还是给他们系两个班上大课,下面总有双火辣辣的眼睛盯着自己不放,看得自己如芒在背,对视过去那家伙也不避闪,仍直勾勾地凝视你,老搞得自己败下阵来,故意不去看他。

没错,就是上次那个来自己办公室的邱洋,我也就开玩笑说了句小心抓他挂科,那小子不会一直记着仇吧,瞧着也不像个小肚鸡肠的人呀。要不然是自己想错了,人家不过是正常的听课样子,他不是什么科目的学习成绩都很好么,肯定听讲是最用心的了,对,是这个理儿。

这么一想,崔东旭心里释然了,往后再上应用生物科学系的课,任凭邱洋怎么直视他注视他凝视他,他都能坦然面对,心里想着还是自己上课的魅力大,学生听得都快魔障了。

其实,邱洋这段时间也挺纠结。

自从被戚卓然无意间一语道破之后,他心里翻江倒海,前前后后仔仔细细地把自己的心思盘点检索了一番。最后终于得出结论:自己真的病了,而且病得不轻,得了离经叛道的怪病,还是没法子治愈的顽疾,完了。

也是经过一番静心思过,切切实实来了个触及灵魂的剖析,最后,邱洋有些惶恐又有些窃喜,有些茫然又有些大悟,有些担心又有些甜蜜。甜蜜大悟窃喜的是,自己好像真的一下子成熟了,除了家里人之外,有人走进了自己的心,初尝到了恋爱的味道,不像家里奶奶和爸妈所担心的慧根清净定是块出家的料子;担心茫然惶恐的是,自己的初恋貌似跟大众不一样啊,不走寻常路,这就要命了。

邱洋不是一个意志软弱的人,认识到自己的与众不同之后,心想着快刀斩乱麻,从此远离那个是非物。“身似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只要今后跟他不搭架,自然就不会入了魔障而重返正途。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还没过到两天,修行不到家的邱洋心里的魔障越压越爆发,只要上病理学就得碰到崔东旭崔教授啊,见了他自己心里竖起的堡垒全部轰然倒塌了,再想重建就没有那个克制力了。完了完了,想我邱洋一向洒脱不羁,逍遥自在,没想到今儿个却碰到了个道行深过自己的千年老妖,看来自己是要栽在他手上了。

邱洋有那么几天睡不安稳,吃不香甜,经过几夜的打坐冥想,最后终于释怀了。郁闷归郁闷,纠结归纠结,但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课要上,学业要完成,人也要经常碰面,逃避不是我邱某人的个性,一切随缘吧,能走到哪走哪,心往哪个方向去就朝哪个方向去。“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该来的总会来,躲也躲不过。是害不是害,经历才明白;心结不为结,是劫亦非劫。

一个周末,邱洋一人径直去了瑞锦山留空寺。

瑞锦山虽然不是什么风景名胜地,但海拨高度在整个山区城市庆源市来说是最高的,山上山下温差特别大,有“一日春夏秋,冬日时常留”之说,山上古树林立飞禽走兽众多,是庆源市生态保护得较好的地方之一。

留空寺座落在瑞锦山的半山腰,依着悬崖而建,除了一条羊肠小道曲折而上再无他途,虽然上山的路后来都加了护栏有惊无险,但要从山脚下爬到留空寺还是比较费劲费力的。离寺庙几十步之遥有一终年不歇的飞瀑,飞瀑下面有一泓清潭,名唤天眼池,山泉水在天眼池缓冲后往山下蜿蜒而下,潭中泉水是留空寺僧众的活命泉。

留空寺虽然是个小寺小庙,修行的和尚也并不多,但不知什么原因,最近几年突然声名鹊起名声在外,一到佛门庆典之日香客络绎不绝,功德捐助箱想不满都难。

宋晨墨在用斋房洗漱整理完出来后,见大殿内的释迦牟尼、观世音、大势至三尊佛像下还跪着香客,心里很是讶然,这小帅哥是受什么打击了,怎么跟佛祖交流到现在。

宋晨墨是留空寺的居士,以前是玉龙乡中学的一名教师,执教二十余年于两年前辞了工作来这带发修行,也是寺内唯一的未出家的修行居士。寺内僧人并不多,加宋晨墨这个编外人士也只不过五人而已。

宋晨墨刚想去大殿劝导劝导邱洋,没想到寺里的大和尚明诤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他身后,在他后面问道:“殿内还有几位施主?”

“就邱施主一人,在斋房用过晚饭后我以为他下山了,没想到又去大殿了。”宋晨墨恭敬地道。

“哦,是小邱施主啊,这么晚,怕是要在寺内歇上一晚了。”明诤之所以对邱洋很熟悉,一则是因为邱洋来得勤,时不时向寺内僧人请教一二,加上邱洋热情温和,跟谁都能聊个子丑寅卯,人气很旺;二则在寺内来往的香客中,不是些老头老太太就是些脖子上手臂上金光闪闪的土财主们,像邱洋这般年轻的很少,像邱洋这般青春阳光帅气逼人的更是少之又少。所以,寺内的人对邱洋都认识。

“现在下山肯定要摸黑,他想走我也不肯,不说黑灯瞎火山陡路窄,就是跑出个野猪什么的来也惊人。”宋晨墨点头道。

“看样子是被学业所困扰啊,想请佛祖点拨一二。”明诤望大殿方向看了看笑道。

“要不我叫他去禅房?”宋晨墨道。

“不用,让他一人呆着吧,清修之地别打扰施主的参禅,”明诤说着往禅房走去,想想又回道对宋晨墨道,“你把大殿偏殿的灯都点上吧。”

明诤从禅房出来已是深夜十一二点,见邱洋还在大殿内打坐,便拾级而上去了大殿。静悠的大殿内,檀香萦绕烛光闪烁,邱洋盘腿坐在草蒲上,沉思不已,又像是心灵挣扎,又像是与佛祖对语。

“打扰师傅休息,弟子有愧。”一见明诤这么晚过来了,邱洋很是过意不去。

“邱施主在佛祖面前跪坐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