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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霄的心。白夜,终将来临。简单地用了点饭菜,凌霄静静地坐在天牢的一角。牢门外突然传来了开锁的声音,凌霄抬头,刺眼的光线照的眼角生疼。……三日后,凌霄和一群带着镣铐的囚犯一同踏上了流放之路。出乎意料的,皇帝并没有判他死罪,也没有牵连家眷,只是让凌霄流放西北荒漠,服苦役三十年。期间若有妻儿子女,也以同罪处置。流放那日,不少曾经思慕过凌霄的姑娘围在队伍旁边为凌霄送行,不住地往押司手中塞些银子细软,还有姑娘悉心为凌霄缝制了衣衫。凌霄笑着一一谢过,屡屡回眸望着高耸的皇城。那个身影,始终没有出现在他的视线内。“走了!”押司收足了银子,便赶着众人上路。此去西北路途遥远,没有车辆马匹,飞沙走石反复无常的气候,徒步走到目的地的人已然是少之又少,更何况再到西北服苦役。凌霄一袭青衣绝然。虽身陷囹圄,周身的道骨仙风之气依旧不减当年。淡淡扫过围观的人群,凌霄眸色突然一滞,而后唇边又挂上了一抹浅浅的笑意。书生带着凌玉,有些担忧地望着凌霄,然而目光坚定。虽未言一句,凌霄却登时安心下来。“别东张西望的,快走!”押司催促道。凌霄回头,毅然决然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面对哀叹着道路遥远刑罚苛刻的囚犯,凌霄的眸中燃起了前所未有的坚毅。如此,便再无顾虑。苏篁静静地跪在佛堂前,他艰难地挪动下双腿,钻心的疼痛袭来,苏篁忍不住紧蹙双眉。算算时辰,凌霄这阵子应该是在流放的路上了。苏篁轻笑,却觉得心里仿佛被谁掏空了一般,空荡荡地,不是滋味。苏篁的左臂还用厚厚的绷带绑着。刀口不浅,大概还得修养个七八天才能痊愈。那把匕首相当锋利,原本打算去结束了凌霄的性命,却最终还是划在了自己的胳膊上。那夜,苏篁预先在熏香中加了迷香,而自己早早地服下了清凉丹。凌霄毫无知觉地睡去,他犹豫再三,终于想出了一个相对两全其美的办法。他用怀中准备好的匕首划开自己的左臂,死死忍住疼痛,向殿外走去。守门的侍卫见苏篁这般模样,慌了神去请太医。苏篁面色苍白地叮嘱他们一定要呈报皇上,凌霄恶意中伤太子,要求皇帝即刻修书废除凌霄太傅之位,否则他将永远见不到自己。诏书很快被批下。大批地侍卫涌入东宫。苏篁草草处理好伤口,坐在窗前,一直等待着天光破晓。然后他下令,将凌霄关进了天牢。在此之后,他深恐自己这出戏演的太过而招致皇帝的怀疑,更招来凌霄的死罪,于是一早主动去泰明殿与皇帝争辩了两个多时辰,终于皇帝应允苏篁免除凌霄及其一族的死罪,流放西北,但面对苏篁,他的眼眸中终于只剩无尽的冷漠。西北路远迢迢,重要的是与他父亲所在的江南地区相距甚远。西北气候不好,风沙又大。苏篁没忍住,瞒着众人到天牢里,见了凌霄最后一面。他打开门。静静地站着。凌霄正抱膝蜷缩在天牢的墙角,见他来了,还是一如往常的轻轻一笑。“来送我上路?”凌霄桃花眼微微眯起,苏篁看不清那双桃花眼背后的凉意。“……父皇说将你流放到西北。”苏篁道。“嗯。”“……我不敢冒险。”苏篁轻声道。不敢拿皇室和天下的安危冒险,更不敢拿你的生死冒险。所以自己选择了棋行险招。虽没办法尽善尽美,却是他能够想到的最好的结局。“我知道,你身上流着皇室的血。”凌霄别过脸去,轻轻叹道。“我吩咐了押司,路上会照顾你。”良久,苏篁开口道,“此去道路艰险,你自己多保重……”凌霄闻言微微一怔,而后朝着苏篁缓缓跪下,三行叩首大礼,光洁地额重重地磕在地面上。苏篁心如刀绞。“多谢太子殿下宽恕罪臣家人。臣感激不尽,虽死不悔。”凌霄回道。“不必。”凌霄起身,也不拂去衣袍上厚重的灰尘,又蜷缩到天牢的墙角,轻轻闭上了双眼。“天牢阴气重,殿下金贵之躯,还是不要踏入的好。”良久,凌霄听见牢门再次被打开。细微的脚步声轻轻远去,而后牢门被重重地关上。从此山高路远,再不相见。……太傅已被逐走,皇帝封禁东宫令太子思过的理由不复存在,便下令撤去守卫,罚苏篁去佛堂数日,而他继续下旨在东辉中寻着合适的太傅人选。苏篁却是一改常态的平静,只是去佛堂跪拜的时间明显增多了。他只是在折磨自己。疯狂而执拗。而原因,他自己也不知道。如果你曾经触碰到太阳,那么瀚海星辰于你都会变的黯淡无光。在凌霄被流放十几日后,苏篁手臂上的伤口渐渐痊愈。窗外,东辉的桃花开的正旺。苏篁向皇帝请旨,乔装之后出了宫。两个武艺高强的侍卫陪着苏篁,从朱雀大街一路向南走去。路旁的摊贩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模样,苏篁淡淡地扫过那些极力向他推荐小饰品的小贩,眼中却再也没有当初的那种欣喜若狂。凌府。曾经热闹非凡的凌府如今已经无比荒凉。门口的石狮子被人推倒,碎得七零八落。门上的匾额落在地上,积了厚厚的一层灰尘。“凌家的人呢?都去哪里了?”苏篁问道。“在下听闻,凌府在罪犯凌霄离去的那日就人去楼空。凌府的人好像怕被牵连一般,全都躲的远远的。老爷说既然不追究,那么也不用管。”身旁一名侍从回道。“原来是这样。”苏篁轻声回道。“殿下小心!”话音未落,一旁的两名侍卫忙拔剑出鞘,围在苏篁两侧,警惕地看着前方。不多时,数十名黑衣蒙面杀手从屋檐上一跃而下,长刀霍霍,直逼苏篁而来。两名侍从拔刀应战,又要拼死护着苏篁,须臾片刻身上已挂了不少伤口。一名黑衣刺客瞅准空档,直逼苏篁而来。苏篁拔出月华堪堪挡开,却不料一把长刀已从身后斜刺过来——“铛”。一声清脆的响声从耳边传来,那刺客的长刀被一块石子弹飞。那刺客怒极,挥刀再朝着苏篁砍来,又一块石子从远处击来,正中那人右腕。刺客痛得一声惨叫,刀掉到了地上。“他不是你们能动的人,快滚。”清冷的声音从房檐上传来。一名断臂白衣男子左手执剑,冷冷地看着下面的刺客道。“不过是个残废,多管闲事,连你也一块杀!”几名刺客飞身而上,想将断臂男子打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