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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到令人想要落泪的感觉……慕天廖睁开了眼,带着几分暖意的泪顺着脸侧滑了下去。他……哭了?他坐起来,胡乱地抹去那些多余的液体,觉得有些难以置信——他从不是爱哭的人,为何会突然因为一个梦流泪。那个地方绝对不是什么平凡之地。蕴灵木的记忆告诉自己,那儿是它的故乡。他本以为心中的那股怀念感是受到蕴灵木自身的影响,现在看来,似乎不是这样子。手侧传来几分柔软的触感,慕天廖转头,发现是黑猫用尾巴勾住了自己的手。“煤球!”慕天廖立刻伸手将其抱住,“对不起,让你担心了。”黑猫看着慕天廖眼睛旁边的水迹,越看越不爽,忍不住伸长了脖子,舔掉了那些咸涩。煤球的突然袭击带来了粗糙的触感。猫的舌头本就不是什么光滑的物事,不过舔了几下,慕天廖便笑着说“别闹”,一边把它放下。黑猫轻哼一声,一副居高临下的趾高气昂姿态。纡尊降贵给你擦泪,还不乐意!不过见慕天廖似乎不是因为有什么伤心事才流泪,它也放了心。慕天廖身上好像不存在“安稳的睡眠”这种东西。每次睡觉,若是自己不在一旁,便很不安稳,嘴里总说着胡噜话,好像在害怕什么,又像在排斥什么。如果没有自己,它很怀疑慕天廖能不能好好睡一觉。真是的,那么脆弱,又离不开他,这个人类绝对是世界上最麻烦的存在。也就自己心胸宽广,看在他浓烈的爱意上不去计较这种事情,才能接受他吧。是啊,这人那么脆弱,又麻烦,一定没人要,只有自己会要他,也只有自己能把他照顾好了吧?妖元域太子一向是自信的,在这种事情上也如此。他认定了伴侣,便不允许他人染指。慕天廖坐起身之后,从乾坤袋中取出了几株灵植补充灵力,随意嚼一嚼便咽了下去。“煤球,师兄呢?他没事吧?”虽然已经被自己上了药,但邹子清当时的情况太危险了,慕天廖忍不住去担心对方的状态。黑猫听了,虽然有些不爽,但还是用尾巴指向另一边。慕天廖看过去,才发现隐藏在阵法之下,被层层束缚起来的邹子清。虽然双眼紧闭,周身锁着不止一个灵器,但他看起来应该性命无虞。似乎是发现慕天廖醒了,上乾宗宗主邹齐修走入房间。见到慕天廖,他满心满眼都是歉意。对于自己的三弟子,虽然收徒时日尚短,但完全不影响他对慕天廖生起的欣赏之心。慕天廖仿佛天生为修炼而生,虽然修为的进境停下了,但是运用灵气的熟练度与日俱增。不仅如此,在传授他招式的时候,哪怕是邹子清都需要理解一段时间才能掌握的招式,慕天廖也能短时间模仿个雏形出来。特别是借助木灵气引动灵植的手段,慕天廖练习起来仿佛不需要酝酿,稍微教了一些口诀,便能熟练掌握。徒弟出息,师傅也会教得有成就感。这种手把手带出一个人才的感觉,是一种很美妙的体验。邹齐修收徒的眼光很高,同时也不热衷与传道受业,他本以为自己并不会享受这种事。收慕天廖为徒,不过是看在妖元域太子与自己儿子面子上做出的权宜之计。却没想到慕天廖有这般让人惊喜的资质。正因如此,在自己一向看重的亲儿子竟然做出了他自己以前最担忧的事情,目标还是他们二人都看好的慕天廖,邹齐修心中无比痛苦,甚至隐隐察觉到对心境都要有影响。身为一名化神期修士,邹齐修早就不会因一些寻常之事而心境产生波动了。但是这么一早,虽然不至于让他心境出现裂隙,但憔悴是难免的。邹齐修在慕天廖眼中一直是高深莫测的高人形象,如今这般失落,让慕天廖只觉得心中苦涩。想必这父子二人,已经因为古怪的心魔困扰了许久吧。“师尊,我没事的。”慕天廖带着轻笑,安慰着邹齐修,“师兄在最后关头,宁愿自残也不愿意对我下手。”“唉,你是个好孩子啊!”邹齐修摇了摇头,“我都不知道,拦着子清,让他一直这么痛苦地活着,到底是不是对的。”邹子清在第一次失控袭击了meimei之后,一直有意压制脾气,甚至之后主动要求邹齐修将他关入乾峰的暗牢,以免被外人注意到异状,同时避免再出手伤人。之后顺着那位闯入上乾宗的神秘修士的建议,将邹子清转移到外门灵田,配以照心镜压制戾气,邹子清的状态已经有了缓解的趋势。邹齐修也不放弃寻求解决的办法。知道儿子的异状来源于妖元域之后,他一直出入妖元域,以期从妖皇那儿得到帮助。妖皇不是不想帮忙,只是听了他所说的详情之后便道帮不上忙。他虽然掌握着妖元域,但也有一些地方是他无法完全接管的地带。其中就包括邹子清前去的那片森林。事到如今,邹子清当初是心高气傲得了教训也好,是误入奇地无辜遭殃也好,他已经无法归入正常人的行列,对此妖皇也没有什么解决的办法。他说,有一个人可能知道如何对付这种情况。但是他已经离开了妖元域,没有说回归的时日。即便是妖皇,也无法得知对方的归期。邹齐修只能不断找时间前去妖元域,询问那位高人的踪迹。前些时间妖元域太子突然失踪,妖皇搜遍整个妖元域都找不到人,便想到对方有落到人界的可能,委托他在人界寻找踪迹。以太子的一贯性格,他不是个会隐姓埋名的性子。突然出现的强大妖兽,算是比较明显的特征了。于是邹齐修抽走了外门大部分的修士,命他们四处去寻找太子的踪迹。包括他自己,即便贵为一宗之主,也在妖元域的入口处找了一段时间。说到底,宗主又如何了,他完全没有办法去救自己的孩子。却没有想到,那位太子主动来了上乾宗。邹齐修也承认,自己是有私心的。他知道儿子会一直处在控制不住的状态之中,也知道以儿子的性格,会不断自责甚至钻牛角尖。他也清楚,这样不稳定的因素,要么关起来缩起来,要么直接解决,才是对宗门来说最好的处理手段。这些道理,他都明白,也清楚要用什么手段去应对。可是除去宗主这个身份,他还是一名父亲啊!他如何能看着自己的儿子死去呢!邹齐修的痛苦溢于言表,看得慕天廖也有点心里犯堵。想到蕴灵木传递给自己的消息,慕天廖便道,“师尊,我想出去历练一番。”邹齐修听罢,只道,“孩子,你不必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