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宿本 - 言情小说 - 道姑花事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87

分卷阅读187

    端的,怎么突然就这样了?现下还没醒么?”顾凝急着问话,边问还边拄着拐棍要往屋里去。

刘洪康怕他撞破薛云卉的女儿身份,不敢让他进屋,只纠缠着他说话:“等大夫看了,就知分晓了,顾道长别急,您这腿还伤着,快坐下歇歇!”

顾凝哪里能歇得下,想跟去看,刘洪康只同他打太极,就是不让。而院子外头的人,听了这几息,也是沉不住气了。

尤其见顾凝还在院里问东问西地,刘家人还待他甚是客气,想自己这个正经的,倒在门外。

那都不打紧,可她这总也醒不过来,是怎么回事?!

袁松越实在忍不了了,到了吕家小院门口,手覆上了那木门,一使劲便要推开了去。

“哎呦!醒了!醒了!”

这一声喊,直把袁松越喊得顿了一下,紧接着,他听到那顾凝急忙地问话:“醒了?到底怎么回事?她觉得如何?!”

回应她的是刘家大姐,“还好,还好,跟没事人一般!真真,大夫也说不出是什么个病症!咱们薛道长只道是无妨,说是被梦里捉鬼去了!倒也不错,昨夜可是中元呀!”

袁松越站在门外听得直皱眉,还是想亲眼看看才能放心,又要去推门,刚推出去半分,却一眼从门缝中瞧见她匆匆提着鞋,从厢房走来出来。

步履平稳,面色如常,她开了口:“我真没事!这不是好了吗?就是没想到昨夜纠缠上来的这小鬼这么利害,我跟他一直斗,好不容易快收了他了,不想又窜出来一个,所以耽搁了!没事的!真是劳累大家费心了!”

她说话亦是中气十足,袁松越定定地看了她好几眼,反手拉住了门上的环,将推开些许的门带了回来。

院里是她见那顾凝时,惊奇的问话,“哎呦,贤弟你怎么也来了!你这腿还没好,做什么这么折腾?倒是我的不是了!”

那顾凝说无妨,又问她,“昨夜果真捉鬼去了?怎么还有梦中捉鬼之事?顾凝到没听说过。”

袁松越听见她似是哽了一下,继而又道:“那什么,昨夜不是中元节么?什么怪事没有?贤弟别为我cao心了!我们正一也有些独特的法术呢!没事的!快让大夫替你看看腿要紧!”

她这边落了话音,那顾凝还想问什么,她却赶紧叉开了去,“我去请大夫过来!贤弟你先坐好!看好腿我请你吃饭去!千万别客气!”

那顾凝欲言又止,不再说什么了。

袁松越听了这几句话,莫名松了口气,又有些满意。

客气就对了!到底那顾凝是外人,总算她还拎得清!

第190章腾地儿

闹了这么一出,薛云卉倒还挺不好意思,主要是昨夜歇得太急了,忘了叮嘱阿荞一声。

这会儿快至晌午了,薛云卉抱着阿荞,陪着顾凝换药。

顾凝见着阿荞小道姑的打扮,头上扭着小啾啾,腰上栓了小葫芦,说起话来俏生生的,喜欢极了,若不是腿伤着,倒想讨来抱一抱。

他道:“师父总想收个小坤道,年岁小些,慢慢教着养着,可惜总也收不到。”

顾凝叹了一声,又看了阿荞一眼,“若是师父见到阿荞,定是稀罕极了。”

薛云卉笑了一声,“那可不行了!你们全真教几多清苦,我可舍不得我这个宝贝疙瘩跟你师父去!”

顾凝笑着叹道,“所以师父总也收不到女弟子啊……”

换了药,又吃了饭,便到了顾凝下榻的五江客栈。

全真几人见着阿荞果然都稀罕地不得了,左问问右问问,魏卿眉更是喜欢,倒是跟刘俏一般,抱了阿荞就不撒手。

薛云卉得了闲,同全真几人说几句话。说到那宫道士时,在旁听着的魏卿末倒是开了口,“薛道长说得宫道士,我倒是瞧见了。”

几人连忙朝他看去,男孩把当时的情形回忆了一遍,“……可惜我只匆匆看了一眼,没看清楚,只瞧着下巴底好似有颗黑痣。”

下巴底有痣,不容易瞧见,众人一时都想不到什么,只暗暗记了下来。

薛云卉又把妙妙说得话继续道来,“……说是什么血不够了,把她顶上去。那后边的人,是要孩子的血不成吗?纯阴纯阳的血?是想做什么?”

几人听了薛云卉说了这话,都有些吃惊,连一向笑嘻嘻的晏嵘都沉了脸色。

他道:“怕是邪术了。那什么宫道士也没有下落,我看,这事很有些棘手。”

“棘手倒也没什么。按着那些乞丐的说法,本来昨夜是要将这些孩子全部送走的,说是有人来接应,咱们这回把孩子救了,他们谋划的事看样是要败落。这些人若不死心,定还会伺机再行谋划。顾凝以为,咱们不能就此罢手了!”

顾凝话音一落,谢炳便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顾凝说得不错,这事恐是没完。只不过,罗盘已无再显示,再加上他们这一番谋划不易,如今毁于一旦,再行谋划也是不易。以我之见,我们也应重新斟酌一番后边之路。”

众人自然道是。不过接下来的话,已是全真教的内务了,同薛云卉这个正一教的人没半个铜板的干系,她找了借口离开,去寻了阿荞。

魏卿末的腿伤得甚是厉害,现下想回老家不太容易。今日又请了大夫看了一回,说他这般,少说两月之后才能挪动,现下挪动,无异于二次受伤。

薛云卉见魏卿眉时不时走神,说着话便飞了心思,不由问她:“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妥贴的?我在保定倒有几个熟人,说不定能帮上些忙。”

魏卿眉闻言连忙摆手,“薛道长客气了,我倒不是愁这个,是家里些私事,有些棘手。”

既是私事,那薛云卉可不好再问了,刚想说些什么接过话题去,不想魏卿眉却似乎很有倾诉之意,自己说了来。

“方才问了阿荞几句,晓得道长家里也不太容易。我家……倒也是这么个情况。我爹去了以后,只我强撑着武馆,我娘身体不好,弟弟又年幼,多亏两位堂兄相帮。只是这些年过去,武馆稳定下来,卿末慢慢长起来了,堂兄们也都儿女满地,难免不为自己打算。自今年过完年,三堂兄便有意要离去了,许是不好意思开口,一直未说。不想卿末出了这一档子事,虽说神明保佑没出大事,可到底受了重伤,还要留在保定几月。我是怕三堂兄到时更难开口了。”

薛云卉闻言默了一默,问道:“令堂兄不是还有一人在么?想来也能撑上一撑吧?”

她这么一问,魏卿眉脸上苦笑更甚了,“唉,道长不知,我五堂兄他,早有意想将武馆归于他名下,若非是三堂兄镇着,只怕是……”

这下薛云卉不知说什么好了。

家中有人虎视眈眈,偏自己这处又出了岔子,若是换她落到这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