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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过头,无意间就扫过了江行烨的手机屏幕。他在看一则新闻,新闻的标题用了黑体加粗,在屏幕上方非常的惹人注目。说是中国队拿了一个十米□□的冠军。那个时候,少年的眼睛里,带着淡淡的真是笑意,还有几分茫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两种情绪交杂在一起,就特别的让人心疼。所以一大堆不该说的,很过分的,说不定是在直直戳人伤疤的话,就这么直接说出了口。“江行烨……”“我知道了。”男生勾了勾唇,拿漆黑的眼睛看了她几秒钟,语气里似乎还带着几分嘲意:“你这么热心肠,倒是要谢谢你了。”“对不起……”“但是你知道我这个人最擅长做的事情是什么吗?”“就是把别人的好心当成驴肝肺。”他说完,表情已经冷了下去,扯回自己的胳膊,转身就走。没管初愿在身后艰难的追逐,也没管教室混乱的场面,抬脚一路走到后门口,连个头都没回一下。厅堂里人挤人,初愿力气又小,背上又背着个大书包,追的很是困难,等她终于拨开人群跑到门外的走道上时,眼前已经没有了江行烨的身影。空荡荡一片。小姑娘望着空旷的走道,望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没忍住,红着眼眶蹲了下来。初愿。你真过分。你什么都不知道呀。不知道人家真是只是为了跟父亲赌气,还是受了什么伤,又或者出了什么不能公开的问题。你看上去是为了人家好,直言相谏,实际上,你根本就是连事实真相都不清楚,就站在一个道德制高点,无关痛痒地戳别人伤口。你真过分。你现在,跟你自己最讨厌的那种人,又有什么区别?……可是她是真的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听着满室的喧哗,看着少年落寞平淡的眼神,那些话,忽然就不受控制地冒出了口。“小姑娘,你这是怎么了?”脑袋上方忽然传来一个温和的声音。初愿揉干净眼睛,抬起头,就看见之前送给她门票的美术馆馆长爷爷正站在身前,面带笑意,满目关切地看着她。很慈祥。她吸了吸鼻子,叹口气:“没什么。”“没什么怎么就哭了?”“我只是……跟我的好朋友了吵架了。馆长爷爷啊,你别管我了,里面好像打架了,你快进去看看。”馆长爷爷大概也是为了这件事情来的,闻言倒没有很惊讶,见她不愿意多说,就点点头,往演讲厅走去,临走前,还送给了她两颗糖表示安慰。刚好就是初愿之前给他的哪两颗廉价薄荷糖。初愿瞅着自己掌心的两颗糖,怀着最后的期待拿出手机发微信。初大王:对不起初大王:我以后再也不做坏事了初大王:你饿吗?初大王:我有两颗糖,送给你一颗,你要不要?初大王:我两颗都给你,好吗?……过了足足五分钟,都没有回复。她瘪瘪嘴,退出微信,给许露露打电话。那边响了五六声才接,活泼欢快:“喂,初愿啊,啥事啊?”小姑娘坐在楼梯上,垂头丧气,拖沓着小奶音:“露露啊,我今天好难过。”“我今天饭也没有吃饱,画展也没有看,陈一觉老师跟我说的话也没有说完……”“我现在好饿,你想不想吃蟹爪煲?我们去吃蟹爪煲好不好?”“呜,我真的很可怜。”“你知道吗,我今天、我今天还失恋了。”……生气生到一半.发现手机忽然没电.怕初愿那个爱胡思乱想脑补情节的小屁孩又出什么事儿的.满心无奈去而复返的江行烨站在楼梯拐角,人都还没站稳,上方就忽然砸下这么一句话。砸的他顿了三顿。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天更新时间都会很不稳定!对不起小淳也很想固定时间但是小淳做不到——哇!欠的那一更我记着,元旦假期内一定补回来!第31章荆棘与奶喵初愿是一个反应超快,颇有些急智的小姑娘。刚说完自己要失恋了,下一秒,她目光难过地一垂,就瞅见了楼下拐角处一个黑乎乎的头。头颅形状漂亮,毛发生长旺盛。哦,老天爷啊,一看就是江行烨。初愿一咬舌尖,硬生生把那句“我好难过因为我在我喜欢的男生面前口无遮拦所以他拂袖而去并对我的示好漠不关心我太可怜了呜呜呜”的诚实诉苦吞回去。然后硬着头皮随便找了一个理由:“我——我发现陈一觉结婚了,他结婚了!我的偶像不是单身了我好难过呜呜呜。”许露露果然对她的烦恼很无语,哭笑不得:“你不是早就知道他结婚了吗。我记得你当时还夸他老婆又漂亮又有才华,跑去ins下给她点赞,还跟我说她是九天仙女下凡,是全世界和陈一觉最般配的人呢。”“……我有吗?”“不然你以为我一个连喜羊羊与灰太狼都不看的人,为什么会知道这些八卦?”“我……”初愿一时之间竟然找不到理由去解释。但既然找不到理由解释,她顿了三秒钟,就干脆把这个环节跳过去,语气敷衍又心虚:“哎呀,这种事情你不懂,我们暂时不要说这个了。”???许露露在电话那头满脸问号:“姑奶奶,到底是谁先说的这个啊?而且你不是和江行烨他们一块出去玩了么,怎么现在打电话找我吃rou蟹煲?你跟江行烨吵架了?他们把你一个人丢开了?还是他们都去吃饭了却没带上你?”一句接一句。无比精准地戳中初愿的心事。她觉得许露露简直就是神仙。小姑娘坐在台阶上,用眼角的余光瞅了瞅楼下拐角处那道一动未动的黑影,哇的一声,眼泪说来就来,声音也惨兮兮的:“不是,都是我的错,是我口无遮拦,没有礼貌。”“我不懂得体谅别人,不懂得看眼色,不懂也就算了,我还不懂装懂自以为是。”“我仗着人家心地善良,就随便戳人家伤疤,我真的是太坏了!”许露露都听呆了,放下正在啃的鸡爪,小心翼翼地:“你说江行烨吗?你对他做了什么?怎么说的这么严重啊。不是,等下,他他他他没打你?!”“我做了天大的坏事。”初愿可怜巴巴地吸了吸鼻子:“他打死我也是应该的。”“不是不是,到底怎么了?你们不是去美术馆看画吗,到底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