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宿本 - 言情小说 - 恶毒女配在种田文乘风破浪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3

分卷阅读23

    :“你想要我学那些女史们,去揽客人们的赌注?”

苏宴淡淡笑了下,手拉过她局促的指尖,柔声道:“想什么呢,我会让你干那样的事?你坐在这里便好,那些赌徒看到你就移不开眼了,还不眼巴巴的豪掷千金,博美人一笑。到时候你看那个男人顺眼,就朝他笑笑。不顺眼了就多斜几下,你不是惯会横人的吗?”

柳绮玉横他一眼:“哪有!”

苏宴点头:“是没有。”

这厢正喁喁细语着,那边就吐沫星子飞溅,赵良德正把谢衡骂了个狗血喷头。

赵良德停下,喝了口茶润嗓子,就听身边人窃窃私语——

“对面的人是谁?”

“那女史没见过吧,新来的?”

赵良德听着嗤笑一声,想骂区区一个贱妓,也犯得着引起这么大的sao动?

他抬头看去,见镶嵌着玉石的紫檀桌边缘,一女子皓腕呈于轻纱,双手撑桌坐在上面。

那女郎云髻峨峨,颜色如朝霞映雪,斜抱着男子胳膊,仰面与人说话。

面纱未能覆盖住那一双明眸,她回头,眼里的盈盈秋波朝赵良德一转。

他看得神魂飘荡,不觉拍着肥大的手掌,失声赞叹:“美哉!”

说完,他便低声吩咐了下人几句话。

坐在赵良德左边的谢衡,则鼻息滞了一瞬,盯着那快将头歇在男子肩上的美人,隐隐总觉得似曾相识,尤其那一双如丝的媚眼......

不知不觉,脑海中渐渐浮现出柳绮玉那张脸。

谢衡立马摇了摇头,握紧拳头。

柳绮玉哪有这么漂亮?且她不是被赵良德绑回府里了吗?

照她的性子,只怕知道自己要做地主家的小妾,日后穿金戴银,估计会高兴的合不拢嘴吧。

但谢衡不及多想,赵良德已起身,握着酒杯,晃着宰相肚,朝对面走去。

赵良德站定在苏宴身边,笑道:“苏里长今日怎有空来县里?那天你借宿我家,我给你送去我好几个侍妾,你都原封不动的送了回来,我还当你觉得我们翰州城姑娘脏,配不上你呢。”

苏宴微笑:“赵老爷见谅,那日初到翰州,水土不服,身体抱恙。”

赵良德点点头,转而看向柳绮玉,目光望着那她鼓囊囊的一团,就差把垂涎三尺写在脸上了。

老男人如狼似虎的年纪与身躯,他幽幽的目中倒映着少女纤纤的身姿。

柳绮玉与他对视,只觉自己此刻就像一只待捕的猎物。

柳绮玉不舒服地皱起眉头,往后挪了挪,下意识去握身边人的手。

一碰上,苏宴便反手轻轻握住了她,温和的力量传来,他俯眼回头看她。

柳绮玉愣愣的,知道他在说“别怕”,原本砰砰的心,暂时回到了胸口。

赵良德看着二人交缠的双手,心头冷笑,嘴里说道:“苏大人还是嫌弃我之前送去的姑娘不行,对吧?这样,今日我新得了一个姑娘,还没用过,就安置在我外面的院里。苏大人要不要赏个脸,等会带着你身边的女郎,与我一同去?”

这话一出,苏宴眉一挑,那新得的姑娘,说的可不就柳绮玉?

苏宴饮下酒,只淡声与赵良德道谢,便坐到了一边的椅子上,一举一形皆隽雅无比。

庄家可是第一次看赵良德被这般无视,一时不禁好奇苏宴到底何方神圣,有这么大的肥胆敢下赵老爷的脸色。

他连忙走上前来打圆场,道:“行了行了,都是来玩呢,别闹的跟仇人似的。”

庄家看着苏宴:“这位大人,你赌吗?”

“赌,”苏宴笑了笑,背靠在椅子上,问柳绮玉,“你想玩什么?”

问她?她又没玩过。

柳绮玉托腮思考了一会,指着桌子上的骰盅,“就那个吧!”

这掷骰子最简单,也是柳绮玉唯一会玩的,将三个骰子往筒子里一扔,摇几下猜大小。上面点数合算加在一起,比十大,那便算大,反之则为小。

苏宴得了答复,便对庄家道:“你开吧。”

只是这时,赵良德嗤笑一声,摸了摸嘴上的胡须,道:“苏里长,我没记错的话,你到达翰州已是身无分文,囊中羞涩,连吃饭还需靠人救济,又哪来的钱来赌坊的?”

这话瞬间引起了轩然大波!

敢情没钱啊!那来这里做甚!

赵地主威望在这里摆着,众人那是深信不疑的,顿时投向苏宴二人的目光,由三分好奇变成了十足的不屑。

有人道:“害,我当什么呢,原是打肿脸充胖子!一个末品里长,一年的俸禄也就三百文钱左右,还敢来永乐坊?留着给自己家草屋添点茅草不好吗?”

那庄家也是墙头草,瞬时起了把人轰出去的念头,要知道早年不是没有过穷人装相的,打扮的人模狗样混进来的先例。那大手一挥跟真的似的,到最后还不是输的血本无归,把儿子卖了,老母亲棺材钱赔了也还不起!

不过众人转念一想,毕竟这苏宴是带着女人来的,叫他输了就长记性了,到时候把女人留下来抵债。这么个绝色,叫他们雨露均沾,也算说的过去吧。

他们巴望那抹倩影,一窝蜂跟着起哄笑闹,把身上银子一掏,往紫檀桌上一砸,“噼里啪啦”一片响!

当中摇扇子的男人贼眉鼠眼,将银子往柳绮玉身上扔去,声音尖利:“记着,爷是第一个看上你的!”

柳绮玉恼怒,蹙眉别开脸,躲过飞来的银子,捞起桌上的珠宝就反击扔了回去。

那男的被银元宝当头重重的一击,脚下一个趔趄,险些摔在地上。

众人哈哈大笑,一时气氛推到了高|潮。

那庄家看时候差不多了,便把骰子往筒子里一掷,左摇右晃,骰子咚咚作响,发出清脆的声音,淹没在嘈杂的说话声里。

一只指节修长匀称的手突然伸出,将柳绮玉从桌上拉下,坐到了他的腿上。

苏宴一只手搂抱着柳绮玉,问她:“他有没有砸中你?”

柳绮玉心里一团委屈和怒火胶着,从没有被人这样指点过,鼻尖酸酸的,只忍着泪花,横他道:“烦不烦,都怪你,叫你磨磨唧唧的,不快点赢了他们!”

苏宴敛眉,手拍上柳绮玉的背,与她挨着说话,像在悄声哄人:“他们说他们的,你理他们做甚?若嫌烦,就闭上眼睛靠我肩上。”

这话说出来,苏宴都怔了一下。

短暂之后,他眉目扬起,还是将此归结于刚才一进赌坊,接过伙计递来的那杯酒里,大概加了什么令人神志不清的药物。

柳绮玉也是晕乎乎的,被周围吵闹声弄的胸闷气短,索性破罐子破摔,抬手抱住苏宴的脖子,头埋在他颈间,让他速战速决。

“啪”,庄家将筒子一盖,安静了下来。

赵良德抱肩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