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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言毫不夸张,这一桌酒菜皆出自“鹿鸣笙”,必然价格不菲。白阁主怎会不知姬丹在冷嘲热讽,可也别无他法,毕竟对方不是秦舞阳,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像秦舞阳这种鹰犬爪牙,他若不是有求于对方,希望对方在主上面前为自己美言几句,才不屑于去理睬;可姬丹不同,人家是少主,他这个阁主要是有半分怠慢,以后就别想继续混了。“少主谬赞了,属下身为阁主,辛苦点也是应该的。再说了,也就是做点小生意贴补一下经费,好让弟兄们养家糊口,算不得什么功劳……哎呀,少主别站着了,快坐快坐!您如今身子不便,有什么指示让下属们传达便是,何必亲自跑一趟?来人呐,为少主沏一盏上好的红参茶来。”白阁主为人圆滑世故,别的不行,一张嘴皮子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姬丹对其两面三刀也是领教过的——质秦时,她假冒兄长进入咸阳阁,白阁主用来招待她的是楚国名茶朝露;等到她以自己的身份驾临咸阳阁时,摆在面前的却成了一杯经年陈茶。“不必了……”姬丹对他摆了摆手,也不就坐,“我不过是有几句话想亲口告诉白阁主,说完我就走。”白阁主不知对方何意,只好毕恭毕敬地一拱手:“少主尽管吩咐。”姬丹挑眉道:“光是一餐饭便如此大手笔,山珍海味一应俱全,咸阳阁日进斗金的传闻果然不假。哥哥若是知道了,定会重重的嘉奖于你。我打算修书一封发往蓟城,替白阁主请赏,如何?”白阁主一听,当即心道不妙……这哪里是替他请赏,分明是在告诉他——你这点事我已经了如指掌,我若想动你,不过动动手指的事!当然,区区三言两语倒不至于让他乱了方寸,能从底层一路爬到阁主位置上的人都不是善茬,白阁主也一样。若太子丹在场,他当然有所忌惮,然而此时在面前的是姬丹,他可未必将一个女人的威胁放在眼里。白阁主眯了眯眼,皮笑rou不笑,继续打太极:“请赏就不必了,都是为国尽忠,应该的。”“白阁主觉悟之高,着实令人钦佩!”姬丹微微颔首,唇边笑意不减,“也对。反正哥哥身边有秦舞阳替你美言,就不用我这个少主出马了。”此话一出,他便立时反应过来,定是刚才送秦舞阳出门被对方看了个正着!“既然少主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属下也就不卖关子了。您现在最大的任务就是在秦宫里好好养胎,牢牢抓住秦王政的心,而不是过问这些琐碎杂事。”事已至此,也没必要再遮遮掩掩,白阁主的目光愈加阴冷。“白阁主莫不是忘了上下尊卑?”见对方胆敢对姬丹言辞不敬,一旁的荆轲持剑的指关节收紧,目露戾色。抬袖示意荆轲莫要轻举妄动,姬丹面色不变:“一阁之主私下宴请主上的贴身暗卫,这可不是什么杂事……若是让哥哥知道了,你觉得他会作何反应?”白阁主强作镇定:“区区一顿饭而已,就算少主告诉主上又如何?少主以为单凭这一点就能治属下的罪?”“一顿饭当然说明不了什么,秦舞阳是哥哥的人,白阁主对他以礼相待也无不可。只不过哥哥的性子你我都清楚,疑心比天大,心眼却比针尖还小。若是让哥哥知道白阁主请秦舞阳吃顿饭的花销至少百金,你说…他会不会不高兴?”众所周知,燕国近况是一年不如一年,国库空虚,举步维艰,一百金大约可以支撑黄金台各分阁小半年的经费了。钱还不是最要紧的,姬丹有一点说得对,太子丹多疑,定会怀疑他宴请秦舞阳的动机。姬丹敏锐地捕捉到对方眼中一闪而过的惊慌,遂趁热打铁:“堂堂一阁之主为何花如此大的价钱请一个暗卫吃饭?若秦舞阳不是哥哥的暗卫,白阁主还会这样待他吗?”“恕属下愚钝,听不懂少主的话。”姬丹将酒壶放了回去,不慌不忙地说道:“我怀疑你勾结秦舞阳,妄图监视哥哥。”“胡说!我…我怎么会监视主上?!”白阁主的老脸顿时变得煞白,“我想拉拢秦暗卫是不假,但绝非是为了监视主上……我,我活腻了也干不出这种事啊!”“你干不干得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哥哥信不信。好在这一桌的酒菜秦舞阳是一口没动,足见其赤胆忠心。白阁主如有什么异议,待我修书一封,你就等着在黄金台的地牢里向哥哥解释吧……荆轲,准备得如何?”姬丹说完,荆轲上前一步,目光淡漠地扫过面色已相当难看的咸阳阁阁主,开口道:“属下已将‘鹿鸣笙’的账单拿到手,只要少主一声令下,属下立刻带上书信和账单动身前往蓟城。”姬丹暗中观察,对方神情的细微变化皆被她尽收眼底,估摸着时机差不多了,她便转身让荆轲伺候笔墨。“且慢!”白阁主慌忙开口,汗如雨下。他知道,一旦这信送出去了,自己就真的完了!即使到时候主上让他和秦舞阳对质,可有些事情终究说不清楚……而他最怕的,就是说不清。“少主恕罪!属下刚刚所言实属无心之语,属下对少主绝无大不敬之心,更是万万不敢在主上面前玩花样啊!”白阁主跪在了地上,连连求饶,那张老脸上的五官皱在一起,看上去有些滑稽。姬丹与荆轲暗暗对视一眼,心知这招连吓带蒙终于奏效了。“我相信你的忠心没用啊,问题是哥哥只相信证据和自己的判断。你也知道他的脾气秉性,若是他认定的事,别说是我,鞠武先生都未必劝得了。”姬丹不为所动,继续添柴加火,大有不把对方逼崩溃誓不罢休的架势。白阁主真要疯了,竟糊涂到扯着姬丹的袖子讨饶:“少主救我!”姬丹觉得时机已经成熟,便假意俯身安慰道:“白阁主这是作甚?有话好好说嘛……你要我帮你也行,只要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不就安然无恙了么。”“多谢少主!多谢少主!”白阁主自知有救了,一个劲地点头哈腰,“此大恩大德,属下铭记于心!日后定为少主效犬马之劳!”“犬马之劳就不必了,我且问你,鼍胶一事你知道多少?”绕了那么多弯子,姬丹这才问到了重点。白阁主的把柄被她拿捏在手,倒不怕对方耍心眼儿。而白阁主这回确实也没想耍心眼,他本以为姬丹傍晚突然造访咸阳阁定是有什么大事,却没想到弄了半天竟是为了这个……不过转念一想,依照少主的脾气,这种事肯定不能忍。白阁主心里七上八下,却只得照实答道:“少主,这事儿实在怪不了属下呀!那鼍胶是咸阳阁提供的没错,可我们毕竟是奉了主上的命令,而且我们也是事后才知晓一切……”白阁主看看姬丹的神色,又偷偷瞅了眼荆轲,小心翼翼地接着赔笑道:“少主您看,人也不是我们杀的,您肚子里的小公子也好好的……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