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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他是沅西人!皇上怎麽会派他来?!一派胡言!”“确实是皇上的旨意。”隋行谦苦叹了一声。早就知道这两人水火不相容,只是没想到公良飞郇都只剩下半条命了,气焰却还是一如既往的不输於人。“你来做什麽?!”公良飞郇一手撑著床榻,直直的抬起了身子,也顾不得下肢的剧痛,双眼像要爆出血一样睁的通红,失控的吼道:“是来幸灾乐祸?!专程不远千里,要来看我这副模样?!!”如果说这普天之下,今时今日公良飞郇最不想让谁见到他这副绝望而羞愧的身躯,那一定就是薛承远。可谁知,这人就偏偏好端端的站在了自己的眼前。是!请战沅西就是想出了当年那口恶气,收复沅西建立功勋。绝不是功名未建,而殒身沙场成为笑谈!这绝不是他公良飞郇应有的命运!薛承远沈默不语,当下公良飞郇的反应也在情理之中。仅从那被下散出的恶臭,已能断言这痛楚怕是早已将公良飞郇折磨的体无完肤。两步上前,薛承远也不做安慰,伸手端直拉开了公良飞郇身上盖著的墨色薄被。没有时间再由著他的性子而多耽搁,必须当机立断为公良飞郇诊治。“皇上派我来,是为你治病,不是任你辱骂的。”薛承远神色淡然,让他听的清清楚楚。原本羞藏在被下断肢映入眼帘,伤口溃烂不已,恶臭熏天。“滚──!!!都滚出去!!!”公良飞郇对这种践踏他最後仅剩尊严的行为再也无可忍耐,全身紧绷颤抖著,歇斯底里的嘶吼道。他公良飞郇就是死,也不要在薛承远面前死的如此不堪!月华如炽37(美强生子)第三十七章“飞郇!别这样!”隋行谦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按住公良飞郇的身子苦劝道。“滚出去──!!!”可是公良飞郇嘶喊不止,癫狂般的拒绝薛承远碰触他的伤口。“按住他。”薛承远对这场面丝毫不改镇定的神色,对隋行谦说道,说著便拿出药箱中的一瓶药汁,轻轻撒到了那公良飞郇两条腿的伤口之上。“你们出去……”药力瞬时起了作用,巨大的疼痛袭来,公良飞郇原本声嘶力竭的喊叫顿时黯哑了起来。公良飞郇艰难的侧过身子,几乎是在这一刻苦苦哀求道:“出去……”“飞郇,这伤太重了,就让承远好好给你先看看,好麽?”隋行谦万分不忍,俯下身子,在公良飞郇耳旁轻轻劝道。“不……”只见公良飞郇还是摇了摇头,话音却越来越低弱了。站在一旁的丛明成眼见这过程,有如万箭穿心。自从当日将奄奄一息的公良飞郇抬回督府後,这些日子究竟是怎麽度过的,丛明成已经无力回想。来来去去不知请了多少大夫,药也吃了不少,可就连这伤口的溃烂迄今都治愈不住,根本不要谈从新让公良飞郇能够行走这种奢望。事到如今,只是祈盼,祈盼薛承远的医术能够真的为公良飞郇的病情带来一些改善。“这伤口有毒。”薛承远将药酒撒完,拿起白纱轻轻为公良飞郇擦拭著伤口。“真的是毒?”丛明成神色一紧,急於求证道。“是”薛承远看看他,轻轻点了点头。公良飞郇如何受了这样严重的伤,薛承远并没有多问。但这种能让伤口长久不能愈合,溃烂恶臭的毒药,他却十分熟悉。想来,当年一别邡宁,已有多年未曾见过那位医术出神入化的叔父了。一边是身负重伤的同僚,一边是血脉相连的亲人。如今这般尴尬的身份和立场,让薛承远实在无法任意开口去评说什麽。侧身躺著的公良飞郇,这会儿终於是没了声音,像是晕过了去。隋行谦坐在床榻边不停的叹息,神色凝重。这件事究竟该怎样向慕容定祯承奏?开国四将之中无论武艺胆识,公良飞郇都出类拔萃几乎无人能够比肩,长久以来慕容定祯对公良飞郇的重用更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迄今慕容定祯之所以还给沅西皇室留下条招降的後路,除了念在已逝母後的面子上,更不想大肆侵扰平民百姓的生活。可是一旦慕容定祯获悉公良飞郇竟有了如此遭遇,会再做出什麽反应,根本不可揣摩。征战两年天下刚刚安定,若这沅西境内再是一番腥风血雨,真是让人情何以堪……?“承远,这件事……”隋行谦看向了薛承远,想问问他的意见。薛承远看他的表情,也已经心知肚明隋行谦在犹豫什麽。“先等两日,再做奏报不迟。”说薛承远并无私心,那也是不大可能的,这里毕竟是他的故乡。但眼下能够扭转局势的关键,还在於公良飞郇的病情。“也好”隋行谦向来尊重薛承远,听他这麽说,也便同意了,道:“飞郇似乎晕了过去,该为他做些什麽……?”“晕了也好,这伤口需要清理,他若是醒著怕是承受不住”薛承远的目光不离手中的药纱,淡声对身旁的丛明成道:“去准备些温水来,我为将军清理伤口。”“是,下官这就去”丛明成忙应道,领命退了出去。隋行谦和薛成远都顾不得一路奔波的疲惫,双双留守在公良飞郇的床榻旁。伤口的清理耗费了整整两个多时辰,隋行谦有军务在身不得不先行离开督府去军营查看。这样一来,入夜之後,这卧房内便只留下了薛承远和两名侍奉的小厮。“大人的医术确实不同凡响,这伤口……和午後已经是天壤之别的变化……”递上手中的白纱,仍有几分稚气的小厮看了看清理後的伤口,不禁感叹道。灯影之下,薛承远包扎好了最後一块白纱,淡淡抿唇看著公良飞郇熟睡的侧影。这实在不像他记忆中的那个永远趾高气昂的人了,此刻在那英挺的眉目之间浸透了多少无助和痛苦。今日只是仓促处理了溃烂的伤口,至於如何解毒和重新为公良飞郇接骨都还要从长计议。想到这里,薛承远也不由觉得有些沈重,按理说他不应对这样的局面有太多感触,毕竟他向来对这个人没有好感。但幸灾乐祸,也是绝对谈不上的。不知为何,今日真的面对这一切的时候,薛承远能够感到心中对此情此景存著一份怜惜和同情。“是谁?……?!”突然,纸窗上映出一个闪过的黑色人影,却迅速没了踪迹,薛承远警觉的道。督府内警戒森严,究竟是谁会在深夜前来公良飞郇的卧房?!月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