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宿本 - 耽美小说 - 你们江湖人真会玩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8

    ,见照虚和其他和尚也跟着缓步跟了上来。照虚意识到他眼光落在自己身上,便朝他点头微笑,神态安和亲切。

沈光明心里大为好奇。这照虚的年纪看着跟唐鸥差不多,但那气质迥然不同。

正要跟唐鸥分享这一体会,却见唐鸥脸色略沉。

“你怎么了?”沈光明问,“这些和尚不是好人?”

“不好不坏。”唐鸥淡淡道,“他们是来讨青阳心法的。”

第13章和尚(小剧场)

得知少林寺又派人来,张子桥见都不见,转身便躲进了林子里。

沈光明坐在高处,看到一行和尚规规矩矩安安静静地站着,等待唐鸥那头的回话。为首的正是那位器宇轩昂的照虚,沈光明看了他几眼,莫名其妙地被和尚堆里的一个人吸引了视线。

那是一个脸色灰败的中年僧人,眉目狠戾,印堂隐隐发黑。他搀着一根粗大拐杖,不声不响地站着,周围的年轻和尚似乎都对他很敬重,并不敢靠近。

沈光明坐了一会儿,唐鸥把他拉了回去。沈光明见到照虚抬头瞧着自己,神情平静淡然。

“每年都来?”沈光明被唐鸥拉去洗米,边忙边问。

“来了有四五年了。”唐鸥说,“少林寺刑堂首座性严大师六年前被少林叛僧重创,叛僧虽死于少林棍下,但性严全身经脉尽断,费了好大力气才救回来。之后少林寺便年年派人上子蕴峰,跟师父讨青阳心法。”

沈光明想了想,说:“我刚刚看到和尚里有一个挺憔悴的中年和尚,说不定就是那个性严大师。”

唐鸥停了手:“不会吧?”

他在裤上擦干手掌,走出去察看。片刻后他便回来了,脸色更加凝重:“我竟没有注意到。你继续洗米做饭,我去找师父。”

沈光明没料到他跑得这样快,一句“我和你一起去”还未说完唐鸥已经不见了,只得悻悻搓米。想到那些和尚说不定也要在子蕴峰上吃饭睡觉,于是又舀了几勺大米。

米刚下锅,张子桥便回来了。他脸色极差,衣袖呼呼作响,冲到山道旁对和尚们吼道:“说过了不教不教就是不教!怎么,今年还把他带来,是逼我给你们青阳心法了?谁来都不行!你们方丈来也不行!”

照虚还未说话,他身后的中年和尚便出声了。

“张子桥,你这副样子,哪里有青阳祖师的影子!青阳祖师泉下有知,定为你的冷漠痛悔!”

张子桥不甘示弱:“性严,你说得不对。我对有恩之人热情,对无义之人冷淡,与我师父相比,是青出于蓝,他应为我高兴才是。倒是大师你,眼看时日无多,实在不该嗔怒,可千万别在圆寂之前破了这个戒那个戒,到时候烧透了也烧不出颗珠子,只怕你会泉下痛悔啊。”

性严体质本弱,被他这话激得顿时喘不上气,身旁的年轻和尚连忙搀扶着。

沈光明看戏看得开心,这时注意到性严连连咳嗽,几乎喘不上气,但为首的照虚却看都不看。

“性严师叔此次之所以随我们前来,实在迫不得已。”照虚双手合十,低头行礼,“张大侠,请你看在往日与少林的渊源,帮一帮忙。”

张子桥:“走走走,不教就是不教!”

照虚面上神情仍旧无甚变化,语气却是稍稍加重:“方丈此次遣我来,已命我带上,以表诚意。”

沈光明听他说得严肃,却不知这是什么东西,转头看张子桥,竟发现他退了一步。

“……你们方丈倒舍得。”张子桥终于让开,“那就上来再说。”

唐鸥与沈光明站在一旁,衣袖突然被扯动。

唐鸥:“?”

沈光明:“来来来,讲故事。”

唐鸥:“……”

“是青阳祖师的东西。”唐鸥一边洗菜一边说,“青阳祖师幼时曾在少林寺学艺,后因为不堪打骂,逃了出来。他薄有侠名之后回过少林寺,在藏经阁里藏了一本。记载着他的佛道,也记着一门武功,称十难手。这门功夫十分厉害,虽然只有十招,但招招都威力万钧,有移山填海之功。青阳祖师当年在武林盟大会上使出过第二手和第六手,四座俱惊。见江湖上人人都对有兴趣,青阳祖师便说出了经书所藏之处。”

沈光明大笑出声:“这青阳祖师也太鬼了!这下少林寺不更怨恨他?”

“怨他将藏在寺里,怨他又将这事情说出来,可少林寺这几十年来,却从不肯交出。”唐鸥道,“青阳祖师一身武功根基全源于少林,他藏经时尚年轻,也许怀着报复之意,但这经书毕竟是他的学佛体悟,又有一门上乘武功,对少林寺利大于弊。可那些和尚从不承认,只是在争论青阳祖师出身时,才会将这事情放上台面来辩。”

沈光明想了一会儿,觉得十分有趣,正笑着突然又想起一件事来:“可江湖上我为何从未听过十难手?没有和尚练成过么?”

“自然没有。”唐鸥笑了笑,“十难手须以青阳祖师的内功心法为基础,我师父和我均可练,但我们无法观阅;和尚们有那本经书,却没有合适的内功心法,即便练了出来威力也远逊于青阳祖师当年风采,虽可健体强身,但若是自称十难手,绝不会有人信的。”

沈光明连连点头。他这才明白为何照虚说出之后张子桥态度立变。

他有点幸灾乐祸:瞧张子桥之前的态度,即便有十本,他也不会将青阳心法传给别人的。

“唐大侠。”沈光明乖乖地喊他,“你师父那么拧的人,你当初是怎么被他收作徒弟的?莫非你骨骼精奇,是百年难得一遇的练武奇才,他一见就拉着你不让走?”

“这倒不是。”唐鸥说,“我爹带我来拜师,师父说你凭什么让我收你儿砸,我爹便拿出了五千两的银票。”

沈光明:“……”

唐鸥咚咚咚切菜。

沈光明:“没了?就这样?张大侠没有拒绝?”

唐鸥:“怎么会拒绝?师父不爱干活,若是没那些银票,他连吃的喝的都买不回来。子蕴峰周围那么多地,他一块都没垦过,平日里给梨树浇点儿水就觉得自己了不起了。”

想了一会儿,他又补充道:“不过我也确实是个练武奇才,师父捏了我骨头之后,就把我和银票一起抓到面前不放了。”

沈光明:“别、别说了,你别说了啊。给我留点儿对张大侠的景仰。”

唐鸥似是打开了话匣子:“我小时候特别不景仰他。他这么大一个人了,捏着我耳朵让我叫他师父,居然还跟我抢书看。我爹给我带上来的,不知被师父抢走了多少次,他居然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