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宿本 - 耽美小说 - 你们江湖人真会玩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19

    厌。”

沈光明呻吟道:“别说了啊唐大侠,做你的饭吧。”

“说到饭,师父十分喜爱吃兔子馒头。”唐鸥说,“他做的兔子馒头也好看,就是不好吃。他蒸好了摆出来看半天,就强逼着我吃。”

沈光明抱着柴跑了出去:“别说啦!张大侠!你傻乎乎的徒弟在诋毁你!”

张子桥正和照虚等人在自己的院里说话,隐隐听见沈光明的喊声,眉头不满地皱了一下。

“姓张的,有救么?”性严问他。

张子桥收回手,抿嘴看着性严。

“大师这几年来不能练武,连性子也变了?现在是你来求我,怎么连个礼节都不懂,连称呼都这般不客气。我若不高兴,便不给你医了。”他笑道,“哎哟,你莫恼,珠子珠子,你须时时想着珠子。百年之后,若没有珠子,谁会记得你?”

性严身后的几个年轻和尚脸皮微颤,想笑不敢笑的模样。

张子桥看得出,这几个年轻的僧人对性严并无尊敬之意。只有照虚还维持着脸上的平静,但也未见一丝关切。他出言讥讽得道舍利,本以为这些人应该会大怒,谁知少林崇武轻佛到了这个地步,除了性严之外,其余诸人听了也就听了,毫不在意。

如此一比,倒是性严还可爱一些了。

张子桥不会将青阳心法传给他,但这几日里又碰上沈光明那件事,他思绪难平。

沈光明无法练习青阳心法,他便偷偷嘱咐唐鸥教他些强壮身体的锻炼法子;性严同样无法修炼这个内功,但张子桥能为他治疗旧伤,减少痛苦。他一想起张子蕴便觉后悔,只愿多做些好事,福泽能惠及自己兄弟。

“你经脉受损严重,伤后又强行运功,丹田已受损。我料你必定夜夜难寐,丹田绞痛,痛是不是?”张子桥说,“家师有严训,青阳心法必须是一师传一徒,我不能教你。但我可用内外结合之法为你治疗,虽无法根治,但定有较大改善。”

性严脸色一沉,十分不悦。

“我只要青阳心法。”性严说,“要不到,我便不走。”

“你不走?我可不要你。”张子桥冷笑,“你又老又丑,只怕做花肥也会沤坏根系,不行不行。”

性严额上青筋凸起,正要说话时却被照虚打断:“多谢张大侠。性严师叔性子较急,还望张大侠海涵。”

张子桥看了看他。这个年轻和尚年岁与自己徒弟相仿,却比自己徒弟要谨严复杂许多。只见照虚从怀中掏出了,恭敬递交张子桥。

对方诚意拳拳,张子桥立刻翻看书册。确定这确实是青阳祖师手笔后,他的神色也缓和了许多。

“先吃饭休息。”他说,“我去准备草药,明日为你师叔治疗。三日之后,他体内绞痛便会止息。”

他说得诚恳,照虚连忙道谢。

张子桥领着照虚等人往外走,性严落在最后,独自拄拐缓行。

沈光明正好走来招呼张子桥和众僧去吃饭,猛见性严死死盯着张子桥的背影,眼神十分阴翳。

他踌躇一阵,跑过去紧挨着张子桥:“唐鸥师父,去吃饭了。”

“走吧。”张子桥对他说,“这些都是客人,你去照看那位大师。”

沈光明千万个不愿意,但周围都是和尚,他不知如何提醒张子桥,只好站到性严身边,装模作样地抓住他的拐杖。性严对他浑不在意,一眼便看出这是个不会功夫的普通人,重重啐了一口,径直往前走。

沈光明却瞥见他怀中有冷光闪动,薄薄一道,似是刀刃。

作者有话要说:

补发一个俩人同床的小剧场。

沈光明:唐大侠,你听没听见蚊子的声音?

唐鸥没理他。

沈光明:喔唷,好大一只,摸我一手粉……咦,是个大蛾子。

唐鸥:……睡觉。

沈光明:你睡过去点儿,你怎么那么壮,别抢我被子。

唐鸥:你有完没完,睡不睡?!

沈光明:你也没睡,就不要睡了嘛。辛家堡一年多少收入?辛堡主他老婆好看不好看?你不觉得这床硬邦邦的,和辛堡主的气派不符吗?他是不是不欢迎……

唐鸥忍无可忍,手起掌落,还是把他打晕了。

一夜终于相安无事。

第14章突变

沈光明紧紧抓着性严的拐杖,性严十分不满地瞪着他。拉拉扯扯间,性严被其余僧人扶走了。

他逮了个机会跟张子桥说性严怀中刀光的事情,张子桥想了想,并不在意:“他不会害我的。你看他脸色,已经离死不远了。若没了我,他肯定也活不了。”

沈光明放下心来。他端了两碗粥去找砍树的唐鸥,不跟和尚们坐在一起。走出去不远,便见到身边青衫一闪:张子桥安顿好和尚们吃喝,也溜了。

唐鸥喝了半天粥,见沈光明看着自己砍下的柴发愣,便问他:“看什么?你还喝不喝?不喝给我。”

“想我弟弟。”沈光明慢吞吞道,“他以前在旧书院里常被人欺负,让他负责砍柴,一双拿笔写字的手长出许多茧子,我心疼啊……不知现在在新的书院里……”

“对了,有个问题我一直很想问你。”唐鸥打断了他的愁绪万千,“你叫沈光明,你弟弟叫沈正义,你meimei为何叫沈晴?名字这般正常,风格不太一致。”

沈光明:“她原本叫沈无敌。”

唐鸥:“……”

沈光明:“后来跟盗娘子柳舒舒学成归来,和我们那个爹打了一架。她没输,我爹就准她改了。”

他说得平常,唐鸥心中却一动。

“你的养父也懂武?”他问。

沈光明点头道:“懂的。”

唐鸥将喝干净了的碗放在地下,认真看着他道:“沈光明,你有没有想过,那个害你经脉不通又割你十七刀的人,是你的养父沈直?”

“不是他。”沈光明很肯定地说,“早在辛堡主为我号脉时我就想过,但那日你师父也说了,那人想害我因而还毫不留手地下手。既然有这样深的恨意,又怎么会收留我,还养我到这个年纪?他挺好的,对我虽然没有对正义那么周到,但也不坏。”

“若他与你父母有仇呢?”唐鸥说,“也许你是名门之后,被他掳走。他本来就想杀了你,以令你父母痛苦。但途中想法忽变,他干脆为你包扎治疗,又养你到懂事的年纪,然后把你扔给方大枣。沈光明,若你父母是光明磊落的君子,那么他将二人的孩子养成一个厚脸皮没羞耻的小骗子,不是绝妙的报复么?”

沈光明愣住了。

“你的名字,定是你养父沈直所起。”唐鸥的思路罕见地清晰起来,“你号为光明,却做着坑蒙拐骗之事,岂不是一种讥讽?”

沈光明一时沉默,心里却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