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宿本 - 言情小说 - 「GB向/女攻/末世」断点陷落在线阅读 - 09 旧识(剧情/微抹布/选择不了生死,那就选择我吧。)

09 旧识(剧情/微抹布/选择不了生死,那就选择我吧。)

    迟韵能够在瞬间轻易地判断出那变异狼狗的等级,并不代表着他人也可以做到,高阶的丧尸往往都擅长于隐藏自己,果不其然,那巨型狼狗黄绿色的浑浊眼球一眨,又变成了青紫色,几人在听到迟韵命令的下一秒拔腿就跑,迅速地往下楼的楼梯奔去。

    李娜在跟着他们往楼下跑的时候绊了一个趔趄,被追上来的黑狗一口咬下了头颅,半个字都没吐露出来就失去了生命,赤文洲目眦欲裂,却不敢回头看上一眼。

    任白川一边跑一边给全肃他们疯狂calling,小宋早早把车停在门口,见多了个人也没来得及多想,数条紫黑色藤蔓拔地而起形成的囚笼把那狼狗定在原地,除了迟韵的几人便趁机上了车。

    迟韵也只是刚突破九阶,还没弄明白自己的异能到底进化到了什么程度,紫色电流在长刀上滚动,就在变异狼狗撕开囚笼破出的同一时刻,她提着刀迎了上去。

    她在拿这狼狗试手,落在他人眼里却是一场苦战。

    几番交手过后她也发现了这变异犬的弱点似乎在眼睛,后面的战斗在她毫无顾忌地施展开来后也自然简单的多,被电流贯穿的躯壳不停颤抖,九阶异能的绝对压制下丧尸狗呜咽着倒下庞大身形,眼睛里的七阶晶核也骨碌骨碌地滚到她的脚下。

    她沉默地看了一眼地上那颗混着浓臭鲜血和腐rou的东西,犹豫再三,现在她也是有半个水系异能的人了,Alpha不嫌麻烦的从植被里抽取水流,把那玩意浇了又浇,才从空间里找出一次性手套戴上。

    那头的赤文洲还没来得及上车,他眼睁睁看着凶狠的变异狼狗在她手下没活够十分钟,女孩后续蹲下身来的行为又让他诡异的有些不安。

    “……她在干嘛?”他试图扭头去问隔壁的人,目光却蓦然凝在车厢里探出来的半张脸上。

    顾倾离扶着车门走了出来,他没顾任白川的试图阻拦,径直往迟韵走去,Alpha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就着蹲着的姿势回过头。

    “怎么下来了?”她皱了皱眉,连地上的晶核都没捡,起身摘下沾了血的护目镜和口罩,“你到底能不能听我的话一次?”

    Omega的目光落在她脸上,似乎在确认什么:“……你没受伤。”

    “……?”迟韵莫名其妙,“我受什么伤,就这条小狗的话,还差的远呢。”

    她怕自己护具上面的血弄到顾倾离身上,就没离他太近,顾倾离看了一眼她刚刚蹲着的地方,意识到自己可能是想错了,抿了抿唇:“抱歉。”

    ……道歉上瘾了是吧。

    但是对于Omega的主动关心她还是很受用的,正想说什么,鼻尖却闻到了夹在血腥腐rou臭味间的一丝清香,是清茶味道的信息素,她皱着眉又吸了吸鼻子,确定自己没闻错:“你怎么了?”

    她装作不经意地扫了一眼Omega的下身,那条深色的裤子上蔓延着一团水渍,昨晚在别墅主人房里找到了未拆封的内裤给他,这会儿他却隔着两层衣物……发情了?

    她艰难的想到了一个可能,Omega的那处被打了太多药,本就肿的老高,又穿了环,或许就是为了能让他随时随地保持发情的状态,两处都时刻是湿的,方便Alpha们的插入。

    她是好心怕他伤口感染,却不知道Omega会是怎么想的。

    顾倾离似乎有些难为情,他垂下眉眼,似乎是又想道歉,迟韵没脾气了,她这点对美人的爱怜之心还是有的,更何况是对刚标记过的Omega,蹲下身把洗干净的晶核拿起来,见他似乎是看多了两眼,随口道:“七阶中期的,太脏了,就洗了下。”

    顾倾离:“……”

    刚走过来准备问问情况的众人:“……”

    赤文洲站得远,没听到他们的谈话,这会儿抱着手臂笑意连连地走过来,目光却始终落在一旁的Omega身上,迟韵略带警惕地走前一步,挡在他身前。

    这人虽然嘴上说自己不是打主城来的,她可一点没信。

    “顾老师,”赤文洲越过迟韵和他打了个招呼,“好巧呀,我还以为这会儿你也应该在城里接客呢。”

    闻声顾倾离似乎是有些僵硬地抬眼,对上赤文洲的视线,几人见气氛不对也纷纷围了过来,赤文洲又特意勾着自个耳侧留长的那缕头发在指尖打圈:“不过择日不如撞日嘛,老师,我的易感期要来啦,您应该不介意再帮我一次吧。”

    他嘴角勾着笑,眼底却满是不怀好意,迟韵压抑着从心头涌上来的Alpha本能,那属于自己的占有物被别人觊觎的不爽,正要开口让他滚蛋,就见顾倾离唇瓣轻颤,垂眸前看了一眼她,到底没说什么。

    ……她还能管顾倾离和不和别人上床不成?

    “……”二人又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关系,迟韵冷笑了声,脸上没露出任何,只蓄着嘴角的一点笑意,似笑非笑地给两位叙旧的“老情人”让了个位。

    “两位确定要在这里?”她有一下没一下点着肘尖,“不巧,我们还很赶时间。”

    像是没想到她就这么默许了,顾倾离身侧的手指轻微地颤了一下。

    赤文洲的目光重新落在她身上,她这会已经摘下了面上的防具,于是他半是惊艳半是感叹:“小美女,虽然我对你也很感兴趣啦,但是Beta解决不了我的易感期问题,”他并指对着头顶指了指,“我是开直升机来的,解决完生理问题就来找你们,如何呀?”

    “顾老师本来就是主城区公用的Omega吧,还是说,你们不太愿意……”他托腮笑道,“用一份我们先前在这里勘测出来的碎晶情报换如何。”

    迟韵没理他,任他絮絮叨叨着碎晶的情报,目光始终落在一旁的Omega身上,顾倾离低着头,好像刚才因为担心她而跑出来的人不是他一样,他咬着唇,沉默而顺从地接受被另一个Alpha带走的结局——像之前的无数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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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个人小心地看着她无声的背影,迟韵本来想着潇洒地回头上车,但是脚步却迟迟迈不出来——他们看起来是认识的?还是因为顾倾离对谁都可以,那种廉价的关心和在乎也是他平等分给每一个人的。

    不然那天在地下黑市里,他为什么要开口救那个小女孩?

    所以……按照末世前的说法,她也是顾倾离随手喂养的一条鱼?

    cao!

    才认识几天?她做什么要关心这人的去向,不就是被人上吗,顾倾离早就习惯了吧,哪里用得着她担心?

    越想越气,她气冲冲地一挥袖子,领着还呆站着的队友回到车上,总不能因为自己上了他一次就对人产生感情了吧,她抱着双臂自我蒙蔽,绝对没有可能,他是死是活挨谁的cao和自己有什么关系,最多就是在担心没办法顺利把人给陆从文带回去而已。

    对,就是这样。

    她沉着一张脸往楼上走的时候不禁想,几个队友看她一顿saocao作,上了车刚坐稳,正准备走时又拉开车门出来,她扔了句让他们先去找碎晶,就板着一张死人脸重新回医院里上了楼。

    拔地而起的绿藤缠着楼身而上,她双手插兜,一步一步往天台走去——小宋临走前好心地告诉她,那台直升机停在上面。

    说得好听,人是她顶着主城区的追杀带出来的,她凭什么要这么大方地让给别人?

    而且这人冒出来得莫名其妙,就算是顾倾离的老相好——那又关她什么事?她易感期还没过完,Omega招惹了她一趟就想跑,他倒是想得美。

    不管是哪个原因现在都能归结于她现下不太开心,既然她不爽了别人也别想痛快。

    她已经做好了见到了赤文洲把他就地正法的准备,藏在衣兜里的蝴蝶刀在她的指尖慢慢染上一片体温,天台的门虚掩着,她抬脚要踹,却听到一些声响。

    “……顾老师,”赤文洲黏腻的声音混着些不知名的水声,“算起来,我们有五年没见了吧。”

    他似乎做了什么,顾倾离压抑的低吟一声,没接话,裹着酒香的清茶味丝丝缕缕地散开在空气里,就听男人接着道:“老师这么快就答应了我,是欠cao了,还是怕我把你们出现在这里的事捅给主城区呀?”

    迟韵挑挑眉,听到赤文洲吃吃的笑了起来,声音含糊不清,却带着nongnong的恶意:“我倒是听说了点有趣的传闻,把你那点事交待出来的,是你的好meimei吧——偏偏她现在过得可逍遥了,据说是勾搭上了主城的掌权者,你们两个都是张开腿被cao的命,怎么就老师你混得这么惨呢?”

    顾倾离像是没听到似的,安静得好似不存在,赤文洲仍然在不停说着:“还有今天那个小美人,她看起来有六七阶,可惜是个女人,还是个Beta——我说,你被他们队里其他的男人cao过多少次了?”

    “那个女人也是他们的公用品吗,被养的还挺干净——顾老师,你说我cao完你再去弄她,她愿不愿意?”

    迟韵默默翻了个白眼,蝴蝶刀上噼啪跳跃过几丝电流,她正耐着性子想听顾倾离的回答,不知道Omega会不会选择告诉他自己是Alpha的事实,就听闻忽而传来的一阵摩擦声,似乎是Omega把人推了开,用还喘着气的声音道:“……别招惹她。”

    “靠你妈的!”被推开的赤文洲恼羞成怒,恶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把顾倾离摔倒在地,“死婊子!装什么!五年前就求着学生cao你,往你的逼里塞钱,就你这个欠cao样,装什么圣母白莲!怎么,我就是把你cao死在这里,你看人家领不领你的情?!”

    “你以为人家不知道你是条路边的母狗?!他们把你扔给我的时候可没有犹豫,哈?贱狗被cao了几次啊就开始护主了?!你不会真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吧!”

    Omega有些艰难的喘息着,脖颈上的禁锢让他呼吸困难,长裤被大力扯下,下体被撕扯的疼痛让他忍不住痛吟出声,那枚扣在肥软花蒂上的银环被人恶意地往外拉去,将嫩红的女蒂几乎扯成了一条细线,丝丝缕缕的血液从伤口处迅速蔓延出来,他无声的悲鸣,在窒息的痛苦中颤抖着达到了高潮,赤文洲嗤笑一声,揭开后颈的抑制贴,准备释放出信息素好好教训一下这不知天高地厚的Omega。

    下一秒他就愣在了原地,冰冷的毒蛇吐露着蛇信,如蛆附骨地攀爬上他的背脊,浓郁的酒香铺天盖地的涌过来,同样是Alpha的信息素,他却在对上的同一秒没有感受到任何的同性排斥性,只剩下被绝对的等级压制着的恐惧。

    他一点一点地转动着僵硬的脖子,试图往门口看去,窈窕的身影抛高把玩着一把小刀,垂着冰冷的视线,像看什么死人一般对着他。

    她竟然是个Alpha!?

    已经占据了整座医院的藤蔓一拥而上,把他的四肢和脖颈牢牢锁住,锯齿般的藤身在他后颈腺体处狠狠一划,鲜血混着信息素翻滚着涌了出来,在比自己高等级的Alpha面前这么大面积的释放信息素无疑是一种挑衅行为,他牙齿间发出“咯咯”打架的寒战声,几根藤蔓把他扔到一边,又把地上的Omega卷起来放到一旁的直升机里。

    顾倾离有些愣怔地看着她,像是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他也被她的信息素影响到了,浑身发软地像是泡在酒缸里,Alpha面色不善的上下打量了他两眼。

    Omega的衣襟被撕开,露出那两枚嫣红如樱桃般的乳尖,上面还刻着齿印和抓痕,清白色的乳汁把红艳的肿胀乳粒相衬得格外yin靡,一看便知是被如何疼爱对待过,身下的长裤褪到腿弯,被拉伤的蒂rou肿如指节般大小,肥厚花唇间半遮半掩的yin洞还淌着水,她刚才瞥了眼赤文洲,男人的裤子还穿的好好的,看来时间太短,他还没来得及做什么。

    迟韵冷哼了声,三指并拢捻住那被弄伤见了红的花蒂,狠狠一拧,顾倾离呜咽一声,浑身颤抖着从xue里又吹出一股汁液,全数拍打在她的手心,锋利的快感贯穿了他,Omega有些茫然的喘着气,那滴含在眼里的泪水滑落下来,Alpha本来还想让他把自己的手舔干净,看了他湿润的眼睫一眼还是作罢,自顾自的掏出手帕给自己擦去水液。

    “就为了这种傻逼东西?”她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被包的像个木乃伊一般的人,“你就这么欠cao?”

    顾倾离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把目光落在她身上,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怎么?”她弯起眸子,眼底却没一丝笑意,“我在这里坏了你们的好事?”

    “……可你,”他仍然有些茫然,“不是你把我……”送出去的吗?

    ……既然迟韵在赤文洲的要求下让他跟着Alpha走,难道他还有拒绝的资格吗?

    她把散落的头发往耳后别了下,露出一张明艳而具有攻击性的脸,凤眸微沉,定定的看着眼前的Omega:“那你又为什么不拒绝——是一刻都离不开被人cao,还是有什么受虐倾向?看来我还不该把你带出来,现在就把你送回去主城怎么样。”

    她语气冰冷,带着几分嘲讽几分恶意,顾倾离愣愣地听着,半晌垂了眉,面色有些惨白的别开眼,道了声“好”。

    cao!

    迟韵的火气一下上了头,她一把揪住Omega的衣领,把他摔在椅背上:“你到底在想什么!你他妈的——”

    “就这么想回去?是在那里待上瘾了吗!?”她气得手都在抖,“昨天让你滚了也要贴上来,你是不挨cao就不舒服是吗,是不被别人当狗就不满意是吗!”

    “这个cao蛋的世界,这么活着和死了有什么区别?!”

    顾倾离见她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不禁想张口安慰她两句,却连一个僵硬的笑都挤不出来,他轻轻地阖了一下眼帘,声音像是支离破碎的冰:“……我选择不了死亡。”

    “……”迟韵愣了愣,一肚子的火像被兜头浇了灭,她张了张嘴,突然从心底生起一阵无力感,那疯狂外溢的信息素也慢慢停止了涌动,像是回到了最无助的那个夜晚,小小的她蜷着身子,什么也看不真切,唯一能够依托的只有手里那把生锈的蝴蝶刀。

    两人一坐一站就这么无言的对峙着,迟韵慢慢的松开了他的衣领,后退了一步,她甚至没有办法去骂他自甘堕落和不反抗。

    反抗的结果是什么呢?在黑市里Omega咬伤了Alpha之后,在刚才因为替她说话而推开了赤文洲之后——得到的却是更加变本加厉施加给他的痛苦。甚至没有人会伸手接住他的善意,他的所谓反抗在施暴者眼里也一文不值。

    顾倾离早已经低下头,等着想清楚利害的Alpha决定他的去留,他也见过同情他的人,他们或是叫他反抗,或是叫他逃跑,更多的是对他失望至极——似乎根本没有人会考虑,他要如何才能反抗施加在他身上的一切,又是如何才能在主城密不透风的城墙中、在男人们日复一日从不断歇的jianyin中逃走。

    “那就……”恢复了冷静的声音还含着两分沙哑,他抬眼看过去,对上Alpha凑过来的,放大了的脸,“先留在我身边。”

    她说。

    “既然选择不了生死,那就选择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