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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师父——”萧黎风走过去紧紧抱着覃淮芳的肩膀,语气带着恳求:“我们成亲吧,我们成亲好不好?”“好不好师父?好不好?”萧黎风头在覃淮芳的颈窝来回的蹭,头发扎在对方脖子里,痒痒的。“你好烦人啊。”“你答应我,我就不烦你了。”“我不答应。”“师父——”覃淮芳到底是没答应,但萧黎风已经自顾自的开始布置婚房。小竹屋里张灯结彩,萧黎风一手拿着剪子,一手拿着红纸,三两下便出来一喜字。“咦,你是怎么剪的?”覃淮芳被吸引过来,很新奇的盯着看。萧黎风的手法很灵活,他见覃淮芳新奇,便裁剪出一个小兔子递过去。“送你个小兔子。”覃淮芳一脸欣喜的接过来,抿了抿嘴干咳一声:“马马虎虎吧。”萧黎风勾唇笑,指尖一弹。一道细丝似的火焰飞过去,那张纸做的小兔子瞬间化为灰烬。“喂!”覃淮芳下了一跳,看着桌面上一小撮纸灰气的瞪眼睛。耳边突然蹭上一个毛茸茸的东西,覃淮芳侧头,一只半个手掌那样的袖珍小兔子趴在他肩膀上。“你…”覃淮芳一脸诧异之色,在萧黎风看来却是非常可爱的。萧黎风揪起小兔子的耳朵递过去:“送你的。”覃淮芳红着脸接过,萧黎风凑过去小声问:“现在愿意和我成亲了吗?”“不愿意!”一阵轻笑,萧黎风继续低头剪纸。入夜时,天边突然飘来一大片黑色的云,且那云黑中带紫,看起来莫名恐怖。轰隆隆一阵巨响,豆大的雨滴刷拉拉的落下,覃淮芳被巨大的雷声惊醒。烛台里的火被风吹灭,屋里一片漆黑。等他适应了黑暗后,看见萧黎风安静的坐在窗前。“你在干什么?”覃淮芳问道。“我在看云。”“云有什么好看的?你不困吗?”“我本以为它会晚些来,至少,在我们成亲后。”覃淮芳看着坐在窗前的萧黎风,电闪雷鸣时光线落在他的脸上,对方的神色很奇怪。像是掺杂着痛恨、无奈与不舍。“师父,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从前有个小男孩,他一出生家人就死了。”“后来他被一家农户收养,但没几年,他所居住的村子被山匪屠杀。”“男孩变成孤儿,他无依无靠,只能受尽欺辱。”“又因为面容不俗,他被卖进大户人家做娈/童。”覃淮芳嘴巴微张:“娈/童是什么意思?”萧黎风笑了笑:“就是男人被压在身下欺负,狠狠的欺负,很痛苦。”覃淮芳面露不忍:“然后呢,后来发生什么了?”萧黎风继续道:“男孩当然不愿意忍受这种命运,他假意顺从,趁着男人不备杀了他。”“后来男孩被抓进官府,他骗大家自己是不小心杀人,又揭露了被杀男人的所有恶行。他本以为自己可以全身而退,但他还是太单纯了。”“在这个世道,什么都是虚的,唯有金钱与权利才是至高无上。小男孩被判凌迟处死,他心如死灰,他短暂的一生马上就要结束。”覃淮芳听得整个心都揪起来,他急声问:“男孩死了?”“没有,一个仙人救了他。”覃淮芳这才松了口气。“那仙人很美,人也善良。他把男孩从监牢里救出去,给他吃喝,还亲自给他洗澡。”“男孩几乎分不清那是现实还是幻觉,因为太幸福了,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体验。”“仙人把男孩带回自己的家,对他非常非常的好。那段时间真的是男孩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光。”“然后呢?”萧黎风苦笑:“但是男孩不惜福。”“他得到了一些便想要更多,他开始对仙人产生了奇怪的心思。他想让仙人只看自己,只对自己好。”“他甚至想画地为牢,把仙人紧紧锁在身边,一辈子不放出去。”“狼子野心。”萧黎风嘲讽的一笑。“男孩曾经小心的试探,但他发现仙人其实不那么在乎他。仙人对他好是有目的的,并非单纯的,一心一意的为他好,这一切其实都是阴谋。”“男孩很愤怒,他感觉自己受到了欺骗。”“你懂那种感觉吗?我的全世界都是他,可他却亲手毁了我的世界,然后告诉我这一切都是假的。”萧黎风表情云淡风轻,但说出的话却带着nongnong的悲伤,覃淮芳觉得心脏很痛。“男孩发了狂,他…他对仙人做了很多很多的错事,错到根本无法挽回。”“他一直逼仙人,像是拿着弓箭的猎人,把仙人一路逼到悬崖峭壁。”“他逼着仙人做出选择,不然就毁了他。”“仙人很伤心,他对男孩很失望,随后抛下男孩离开了。”“后来有一天,有人告诉男孩。”“仙人其实很疼他,他为他承受了许多罪孽,那些痛苦的责罚本该由男孩承受的。”说到这,萧黎风的声音有些哽咽,他转头看向覃淮芳,漂亮的眼睛上有晶莹的光闪动。他说:“他很后悔,后悔的快疯了。他想弥补,哪怕付出一切。”“他错了,他知道自己错了。”萧黎风跪在覃淮芳面前,声音嘶哑:“师父,他会原谅我吗?”覃淮芳嘴唇颤了颤,他想说话喉咙却像被一团棉花紧紧堵住。“师父,我能抱抱你吗?”萧黎风抬起头,月光之下他的脸上尽是泪痕。覃淮芳伸手擦了擦,然后抚上他的肩膀。“别哭了。”第76章第七十六章咔嚓一声巨响,竹屋外一棵树被巨大的龙卷风刮断。雨越下越大,月亮被大片乌云紧紧盖住,一丝亮光都没有泄出来。萧黎风紧紧抱着覃淮芳,他的手臂收的很紧,似乎想把对方嵌入自己的灵魂。覃淮芳没有动,任由萧黎风抱着。他摸黑轻轻拍打对方的后背,试图用这样的动作来安慰。“师父,一会如果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情,你千万不要害怕。”“你守在竹屋不要出去,等天亮,天亮会有人来接你。”覃淮芳握紧萧黎风的手臂:“你要走?”萧黎风闭上眼睛,点头嗯了一声。“你要去哪?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覃淮芳突然涌上一股火,他推开萧黎风厉声道:“是你说要对我好,你你说要与我成亲,怎么现在要走?”“你是见我好骗,所以耍我玩吗?”“不是的师父。”萧黎风捧住覃淮芳的脸,漆黑的竹屋覃淮芳什么也看不见,但是他却能感受到有人用很悲痛的眼神看着他